“宁儿,咱们出发吧。”
“好的师傅。”
丁清宁乖巧地拽着李云意的袖子,努力跟上他的步伐,她的身后背着足足有她大半个人高的仙剑西风。
“师傅,爷爷他们真的可以吗?”
丁清宁仰起头,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我已经联络了我的师姐,也就是你的大师伯,她刚巧在幽州办事,有她在,不必担心。”
“大师伯厉害吗?”
一听师傅有个师姐,小姑娘不由得升起了些许好奇心。
“比师傅厉害多了。”
李云意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
丁清宁小脸上的担忧这才散去,恢复了她往日的笑容。
真是个乐观的孩子。
李云意拉起她的小手,道:“清宁,这一路,我会将剑骨中的小部分剑气渡给你,会有些疼,但是你若能撑住,对你日后的修行大有好处。”
清宁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认真道:“知道啦师傅。”
“可别叫苦,走也!”
在丁清宁的惊呼声中,李云意脚下一踏,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
又过了一月有余。
颜飞鸢坐在一棵百年老树的树干上,正百无聊赖地蹂躏手中的树叶,此树是一株殊为少见的铁木,原产于云州,那个剑宗用此树制剑,给新入门弟子使用。
只是铁树不大适合中州这种温暖潮湿的气候,所以很少在野外见到,只有某些炼器宗门会花费些功夫养这些铁木碴子,常用来做法器的模具。
铁树铁树,莫说树干,这树叶也柔韧之极,颜飞鸢用了几成劲力,才将这树叶撕成两半。
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四下张望,鸟鸣树幽,空无一人。
还好还好,没在人前丢脸。
自己堂堂一个金丹初期剑修,出身名门中的名门,连一树叶都撕不开,丢人丢大了就。
这次被宗门派来,说是迎接一人,师傅大人言语间模棱两可,既叮嘱要好好用宗门剑法招呼那人,又说见势不妙要留手,让那人继续前行。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来人莫不是扶摇祖师的私生子?
颜飞鸢暗道一声罪过,不可私下编排老祖宗。
但是他的心里依然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胡思乱想间,他突然抬头望向前方,大片栖息在此地的飞鸟如同乌云般惊慌掠过,不时有几只不知何故坠落地面,而后挣扎着继续向前,仿佛后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妖兽在驱赶一样。
下一刻,颜飞鸢神色一凝,百丈外的树木齐刷刷地静止,任凭山风呼啸,动也不动。
而后不知为何,成片的树叶落下,好似漫天飞雪,四散而飞,而后碎成齑粉。
天地间的气机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什么恐怖东西在压过来一样。
颜飞鸢对此似曾相识,他记得宗门有位长辈修行突破时,无法控制体内满溢的剑意,那日的某个山峰当时的景象便有些类似,人迹消失,飞鸟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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