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赵国传往齐国的谍报消息,纷至沓来。
“赵国新筑的临漳城如今正源源不断地结集着军队,粮草更是源源不断。”斥候将最新的谍报送到了朝堂之上。
齐王正在伐燕连下十城的兴头上,一脸不快道:“赵侯不是病重多时了么?”
“大王有所不知。”齐相田婴咒骂道:“这次兴兵的不是赵侯,而是他的庶子赵雍。”
田婴心中暗骂:“连着两次败仗,难得遇到燕国国丧,如此大好的机会偏偏这个赵雍又来从中作梗。”
因为楚国在徐州打败了齐将申缚,随后齐魏联军伐赵又为赵阳水攻所破,田婴因此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是那个全歼魏武卒的赵雍么?”齐王似乎一下子提起神来:“他聚集了多少人,是要攻打哪里?”
“赵雍年轻气盛,自从奇袭魏国得手以来未尝败绩,如今已经或封为临漳君了。”田婴看了看一同被齐王召来的政卿大夫淳于髡,答道:“恐怕这个临漳君此次是横下心,要攻打我们的平陆和高唐之间的聊城。”
“据派往赵国的奸细回报,如今储存在临淄的粮食都已足够二十万大军之用了,而且似乎还在不断增加!”田婴上前一步,又道:“根据细作的侦察,这个临漳君近日频繁派出骑兵斥候打探我们聊城一带的布防。”
政卿大夫淳于髡如今已年近花甲,垂垂老矣,一听田婴此言当即抖擞精神,上前向齐王禀道:“老臣今天在城中遇到一个贼子一直尾随在一个富家公子之后,他看上了这个富家公子的钱囊,却不急于下手,而是先往地上仍了一枚刀币,佯称:‘公子,您的刀币掉了。’待公子弯腰拾钱之际,反乘机摸走了他腰间的钱囊,我看赵国人现在就像这个小偷。”
“赵侯语常年征伐在外,国家本就长期处于消耗待战的状态,很难想象赵国如今还能筹集到这么多粮草来攻打我们。”淳于髡捋须沉思道:“我们不能被他们牵着走,赵国人一定是再打其它主意。”
“大王,政卿大夫讲的故事确实很有意思。”田婴向淳于髡客气了一番,又道:“除了大量屯兵屯粮以外,最近平陆也有消息传来,都在谣传,说楚国已会同鲁国打算乘机攻打我国南境。”
田婴踱开了步子:“不管是真是假,赵国伐齐的目标都指向了聊城一带。”
淳于髡正要出言相驳,田婴又道:“政卿大夫乃是名闻天下的稷下先生,同时兼为公子地的授业之师,如今因公子地之过,秦国公子稷已经入燕为质。”
“倘若不是因为秦国正在攻打魏国,肯定不会坐视我们攻燕,如今看来秦、赵、燕三国已暗中结盟了也说不定,听说那个庶子赵雍和秦国的樗里疾也走得很近!”
田婴咄咄逼人,淳于髡无力地摇了摇头,公子地一事确实如此,他也无从辩解,无奈道:“田相总不能以传言来处事吧,若赵人有异动,并非攻打聊城一带呢?田相到时又会有如何安排?”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只要盯准了赵军粮草的动向,他赵雍想攻打哪里还不是一目了然了么?”
“如此,是淳于髡多虑了。”
齐王看着两个重臣虽争执不下,不过好在最终有了定论,当即一阵大笑:“两位都是寡人的肱骨之臣,既然田相有对策,寡人就放心了。”
淳于髡暗自叹了口气:“若是盼子在此,他当如何应对呢?”
齐国作好了战前准备,肥义也带着廉颇赶到了临漳。
此时交给赵阳的五万大军已经结集完毕,只不过赵阳为了掩人耳目让一众修筑南长城的民夫也聚拢过来凑数,往临漳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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