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仍然留在那里等他:“犀首为何尚未去见魏王?”
“惠相,我思来想去,空手去见魏王总是不妥。”公孙衍一皱眉头,反问道:“如今魏王最恨的是谁?”
“魏王所恨者甚众,然最恨之人莫过于赵国新君赵雍!”惠施心道,这所恨之人恐怕也少不了你公孙衍啊!
不过他说赵阳是最恨之人倒也不错,因为不光是魏王恨他,惠施也恨他。失去了公子魏昂和魏武卒直接导致河西之地轻松被秦军攻克,而在跟赵阳的正面交锋之中,魏国更是一败再败,无一胜场!
“那可太好了,我看今番五国会葬齐国最为卖力,不过最能成事者莫过于田盼,不如让我先去齐国一趟,再去拜见魏王不迟。”
公孙衍的意思惠施一听便明白了,不久之前他才率领秦军打下了魏国河西之地,还斩首了魏国大将龙贾,现在忽然改换门庭去投奔魏王的话确实不太合适。
“犀首既有这番打算,自当从命,现如今我正要赶回大梁,劝魏王奉秦君为王,以结秦魏之好,此时正适合犀首对赵国用兵!”
公孙衍一听更是喜出望外,两人当即分道扬镳。
之前匡章的使者前来邺城的时候,公孙衍就曾打听过,如今田盼正在高唐迁民复垦。
“盼子好自在,在五都之地种田为乐!”经过没日没夜的舟车劳顿之后,公孙衍在高唐郊外的田地里找到了田盼。
听到有人叫他,田盼忙伸展了下筋骨,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这才恍然惊觉:“这不是犀首么?怎么,此时你不是应该在河西种田为乐吗?”
“咳,哈哈哈!”公孙衍一阵苦笑:“我是没有种田这个命啊!不瞒盼子,如今我为魏王效命,打算攻打赵国。”
田盼也乐了:“好啊!我之所以在这里种田,不也是被赵雍那小子害的么?”
公孙衍当即侃侃而谈:“只要齐魏两国各出兵五万,不超过五个月,我们必定攻下赵国了。”
“这么容易吗?”田盼四下里一看:“这高唐为齐国五都之一,屯兵十数万,将军田居亦非庸才,最终为赵雍五万之兵所破。”
见公孙衍不为所动,田盼又道:“五国会葬,本来大王让我去,我以高唐防务为由推辞了,果不其然,五国丝毫未能占到便宜。”
田盼慎重地劝道:“轻易用兵者,其国易危;轻易谋划者,其人易险。犀首将伐赵之事说的如此轻而易举,恐怕会有后患啊!”
“人眼盼子智勇双全,怎么今天反而糊涂了。”公孙衍此时满脸笑容:“咱们的那两位大王,本来就被赵雍打怕了,我们若是仍说伐赵困难,他们莫说五万士卒,就是一个小卒都不会派给你我。”
说到这里,公孙衍神色一凛:“反之则不同,五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们先消除了两位大王的顾虑,战事一旦打起来,还怕他们不增兵么?”
公孙衍直言其中要害:“况且赵雍那小娃娃刚刚继位,正是朝局不稳的时候,如今五国联军既去,他们还怎么可能齐心同力呢?”
“老哥哥,打吧!你我年纪可都不小啦。”公孙衍已是和盘托出了,眼巴巴地看向了田盼。
“田盼受教了!请容我将高唐防务稍作安排。”田盼也是个当机立断之人:“嘿嘿,赵人若是敢来犯境,定让他们有来无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