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邑北门之外,三百铁骑疾速而来。
“是……是主上的亲卫!”在城楼上巡视的士卒一看便知是鬼卫骑士来了。
自从上次在北门外先锋许霸被一剑枭首之后,廉月芳和她的骑士们就成为了传说一般的存在。
“廉将军,是主上派援兵来了吗?”一个年纪较大的伍长带着手下打开了城门。
现在城南一片混战,厮杀之声震天动地,大部分士卒都调往西门和南门去了,如今北城楼上只有零星几个士卒在巡视。
廉月芳哪有时间答他,急切地问道:“赵护将军呢?”
“应该在城外与敌人混战!”老伍长也只是听前来调兵的都尉所说,详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唉!主上所料不错!”廉月芳一阵惋惜:“现在城里是谁在负责守城?”
“邑令周大人。”老伍长往城中的方向一指:“刚才还在征集民夫,联军怕是很快就要攻城了。”
“他人在哪?”
“现在肯定是在南城楼那边。”
“快带我去!”
那老伍长忙一路小跑在前引路,廉月芳见到周袑时,他正束发披甲,指挥着民壮们往城墙上搬运擂木。
“周邑令!主上有令立刻弃城!”
“什么?”周袑一愣,发现来的居然是鬼卫骑士的主将廉月芳:“现在弃城,根本跑不掉,周袑当与城同在。”
“将军能来此,周袑已经感激不尽,还是带着麾下先退出城去吧。”
周袑也知道除了骑兵,如今根本不可能再有援兵能赶来了,而邯郸的几千骑兵对于这场即将开始的攻城战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周袑听令!”廉月芳忽然呼喝一声:“敌势全胜,降则全败,和则半败,走则未败!未败者,胜之转机也。”
待到她把赵阳所教的话一句句背了出来,旋即又急道:“主上另有安排,再不弃城就来不及了!”
“当真有转机么?”周袑有些发懵。
廉月芳急道:“反正最多是死,还有什么可怕的?”
城外的厮杀声愈发近了,周袑当即一跺脚:“周袑遵命!”
此时的南城外,赵军已到了穷途末路。
“田盼!那就是田盼啊!”城外的赵护身中数剑,浑如一个血人一般,身边的亲卫已经一个也不剩了。而敌将田盼的战车便在不远之处!
赵护不甘心地发起了生命中最后的冲锋,雨点一般戳在身上的利器反而不觉得疼了。
“勇则勇矣,只可惜失于谋略!”田盼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有这番战力,为什么不突围往漳水大营逃窜呢?
赵护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原来他之前所谓的计谋根本就入不了田盼之眼啊!
赵护嘿嘿一笑,赵国军人的勇武你又何尝能懂呢!赵护本能地向田盼扑了过去。
顿时数道长戟在田盼战车的一侧齐刷刷地伸展了开来,猛扑过来的赵护更像是主动寻死一般。一瞬间满地嫣红,宛如绽放的血色荼蘼,而那喷涌而出的正是赵护最后的热血。
田盼从赵护千疮百孔的尸体上割下了首级,令执戟的卫士将赵国诸将的头颅高高挑起:“赵国主将、都尉等尽皆战死,弃械投降者不杀!”
近六万赵军此时仅余三千人不到,赵护的舍身奋战就像瘟疫一样感染了每个人的神经。也不知是哪个战士带的头,就听他高呼一声:“宁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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