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一下么?恐有歹人?”
“不必了,若有心害我又何必故意暴露自己呢?”赵阳此时的心思全在怀中那卷《方九堙相马要术》上了。
廉月芳终是不放心,暗中嘱咐鬼卫骑士加强了防卫,这一夜却再没发生什么事。
赵阳的下半夜却是一直在看那本相马要术,没一会天已大亮,赵阳却仍是毫无倦意。
“主上,肥义先生派人来说,您要见的秦国使者已经带到大帐去了。”
“哦?陈轸!”赵阳猛然想了起来:“你去告诉肥义先生,我即刻就去!”
廉月芳忙侍候着赵阳穿衣洗漱,一脸心疼道:“你一夜未睡,可要注意些身子。”
“放心吧,你夫君身强体壮着呢!”赵阳得意地翩然而去,那眼神中的含义只把廉月芳羞红到了耳朵根。
中军大帐之中,肥义将陈轸引荐给了赵阳,这才执礼抽身而去。
赵阳和陈轸简单寒暄了一番,分尊卑入座。
赵阳一下便看见了陈轸席旁的案几上正放着一柄古琴。
陈轸也注意到了赵阳的目光,忙笑道:“听闻侯爷通晓乐律,尤善古琴,寡君便让陈轸带了这方绕梁古琴来献给侯爷。”
“什么,你说这琴叫绕梁?”赵阳大为惊讶,这果然是夜里所见的那方古琴啊!
“难道主上知道此琴?”陈轸脸色一动,旋即又平复了下来:“曾经有人将此琴赠与楚庄王,却不知为何,此琴最终失落到了民间,几经周折之后便为寡君所得。”
赵阳起身走了过来,远远看了一眼那方古琴,问道:“可否让寡人看看这把绕梁古琴?”
“自然。”陈轸忙捧琴呈给了赵阳。
陈轸略微犹豫了一下,又道:“听说赵国正在推行胡服骑射,寡君还让陈轸带来一卷相马要术。可是今早起来,却发现那卷相马要术已不知何时遗失了。陈轸请侯爷责罚。”
赵阳看了又看,这“绕梁”二字绝作不了假,确实是昨晚所见无疑,那么陈轸所说的那卷相马要术,必是自己手中这卷了。
陈轸见赵阳默不作声,又道:“亦或者待陈轸此番回去,向寡君求得要术副本再来送给侯爷。”
赵阳摇了摇头笑道:“你这次回去,相邦张仪还会让你再来么?”
“陈先生多番来我赵国,却屡屡不能建功。”赵阳目中寒光一闪:“就连离石之败也可以说是与你有关啊!”
“侯爷此话怎讲?”陈轸一怔,张仪对他的防备之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秦君为了称王,将夺来的焦、曲沃两邑还给了魏国,这已足以使魏王感恩戴德了。”赵阳轻轻放下了绕梁古琴,问向了陈轸:“却又将不久前才攻下的蒲阳还给了魏国,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陈轸心中也暗自奇怪,魏之蒲阳对于现在的秦国来说本就没有什么战略意义,为何要攻下来,又为何要还回去?
“相邦张仪的谋划,大概是要赵魏交恶,好让秦赵在离石交战的时候,以鼓动魏王趁机从蒲阳发兵攻打赵国吧?”
经赵阳这一点拨,陈轸顿时心如明镜,只不过他身为秦使却又不能直言,唯有摇头苦叹。
“张仪此举真是妙招啊,若此计得逞赵魏必成死敌,赵国失去了魏国的援助,秦国便可乘胜东进!如此一来,太行山以西尽归秦矣。”赵阳说到这里,看向一脸虚汗的陈轸,笑道:“陈先生是不是误了大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