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在砍人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对方也有父母妻儿?”
野王邑里,一个女俘看着白起,她只是一个舞姬,姿色艳绝天下的那种。
就连杀人如麻的白起,似乎也对她刮目相看,因为整个野王邑,只有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
“我只负责挥剑,至于剑要砍谁,那是剑的事。”白起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跟我很像。”那舞姬只是浅浅一笑,却是一抹让人心酸凄凉的风景。
“我不觉得。”白起擦拭着他手中的长剑,除了女人和小孩,这里再没有一个韩国人了。
“你是秦王的剑吧?”那舞姬递过来一方绢帛:“但是,你似乎并不知道谁是秦王。”
白起抬眼看了一下,丝毫没有要接过那方绢帛的意思,依旧在擦拭着他的剑。
“我也一样,我曾经是惠施大人的剑。”那舞姬倩腰一拧,顺势一转,伸出去的白皙的手已经自然地收了回来,连同那方绢帛:“但是惠施大人忽然有一天,说他老了,说大秦才是我下一个主人。”
“秦王不会老。”白起纳剑还鞘。
那舞姬正色道:“我的秦王叫嬴稷。”
白起闻听一怔,过了半晌,才道:“我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我的剑只要能饮血就行。”
说完,白起走向了门口。
“我叫琅彩,这是王室的的玉符节!”那白皙的手掌里正躺着一方虎形美玉。
白起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一皱,看来他还是碰上了麻烦的事。
琅彩又道:“秦王嬴荡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了。”
白起闻听一阵头皮发麻,就在他们准备发兵入关之际,先王嬴驷忽然病故,这一件事极为保密,若不是太子嬴荡亲口告诉他,他根本不会相信!如今的秦王之位确实已经是嬴荡的了,但是这个叫琅彩的女子居然说嬴荡会死于非命!
“你到底是谁?”白起正要转身喝问,忽然一个斥候急冲冲地跑了过来禀道:“将军,上党其余诸郡已全部降赵了!”
那斥候一口气说完,这才发现在他们主将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艳丽的女子,忙低首噤声。
“说吧。”白起索性反身坐了下来。
得了他的允许,斥候忙将军情一一报给了白起:“赵国阳文君赵豹亲自率领三十万赵军和上党韩人的残部在光狼城、长平邑一线与我军主力对峙。”
白起听完侧目道:“你怎么看?”
“这半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吧。”琅彩见白起相问,嫣然一笑,那门外的斥候忍不住瞄了一眼,顿时脸红到了脖子上,却只是干咽了口口水,默默地低下了头去。
“秦王应该已经攻到了洛邑,而剧辛的三十万精锐,大概在明天就会来攻打这座野王邑了。”琅彩轻轻地踱着步子,一边拨弄着手指,一边盘算道:“城里的存粮足够将军驻守三个月有余。”
“只要在这三个月之内,秦王能够攻占兵力空虚的宜阳,再北上渡河占据武遂,那么大秦军队的后勤粮草便不再是问题。”琅彩正说着,见白起一听粮草已经不是问题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
琅彩忙追了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娇声说道:“将军这是要走了么?不如今夜就在琅彩这里休息?”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白起轻轻用宝剑搁开了琅彩伸过来的臂膀,径直出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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