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燕珂?老五,你的消息确实吗?”花木盈抿了抿耳边的秀发,她一身梁国普通妇人的打扮,又特意拉低了领口,露出里面一大片雪白肌肤。
“消息是从燕国皇宫传出来的,老九已经发现了她们主仆的踪迹,就在左近。”瘦高个的男人回答道。
“好,真好!”花木盈听完老五的汇报,沉吟片刻,叫过来老五授意。
“一定要奸*杀吗?”老五的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
“啪!”他的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青依族灭族之时,大梁可曾迟疑过。治沉疴,需猛药。你若抹不开脸面,就叫老六跟老九上。除了我跟二弟离不开身,你们三个都去,手脚利索些。”
“放心啦,燕珂是个公主,纵有些功夫,不过花拳绣腿。对付几个泼皮尚可,对付我嘛,我这么年轻英俊,保准她喜欢还喜欢不过来。”老九小心翼翼地拽下一根多余的眉毛,仔细揣好小铜镜,方跳下桌子笑嘻嘻地靠过来说道。他二十多岁,长的不错,可惜眉角眼梢,带着说不出的油腻。
“记得,燕珂奸*杀,那个小侍女奸而不杀,还要暗地里护送她回去报信。老五,你的梁语说的太烂,只管动手,动嘴的活儿交给老九,他嘴皮子利索。你们若想报仇雪恨,只管听我的。”
“明白!”
“青依族祖先亡灵庇佑,燕烈帝,你一儿一女都命丧大梁,我看你战还是不战。”花木盈转身朝着布依族故地方向深施一礼,脸上慢慢绽开一丝残酷至极的冷笑。
燕珂有些心事,坐在官路边大树下青石上发呆。
“公子,不会吧?一面而已,不会真的一见钟情吧?”明儿蹲下,歪头仔细看着燕珂的脸。
“你胡唚些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个人到底什么路数?”燕珂在明儿头上敲了一个暴栗。
“啊,又打我。每次我说对了,就打我。他能是什么人,就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那胳膊都快烫熟了,幸亏遇上咱们。”明儿揉着头,眼泪汪汪地说。
“我猜他是个杀手。他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可有那么一瞬间,他看我又那么温柔……”
耳边传来马蹄声。
“小娘子,在这等谁?是不是等哥哥我呢?”三个穿着浮夸的梁国纨绔子弟勒住马,最年轻的男子嬉笑着问,一脸色相。
“不会吧,还来!”明儿心里哀叹,听说金陵人杰地灵,才俊辈出,难道自己听错了,金陵特产是泼皮无赖?
燕珂心里咯噔一下,抬手将明儿护在身后。这些人都骑着快马,她身着男装跟明儿坐在路边说话,树遮住了半边身影,他们怎么开口就叫小娘子,难道他们……
西北官道总得来说十分平坦,只有一小段是穿山越林而过,但是因为已经进入京城地界,所以并无盗匪敢在此落脚做买卖。
燕润的马车正路过此处,前前后后马车数辆,护卫两百多人。
远处峰峦叠翠,近处流水潺潺,日已偏西,倦鸟归巢。燕润嫌马车内闷燥,不如外面满眼清凉,已经弃车骑马,跟本国护卫骑勇将军二马并骑,边走边聊,晚风拂面,甚是舒爽。
“五皇子,过了前面燕落坡,不到数里,就是大梁的长风驿站了,咱们休息一晚,明天上午便可进京了。”骑勇将军三个多月前刚好跟着燕惠王出使过大梁,也算熟门熟路了。
“嗯!辛苦了!”燕润点头,他的淡青色儒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温文儒雅。
“怎敢劳五皇子说辛苦,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骑勇将军是个中年男人,做事老成稳妥。他见队伍行进速度慢下来,就打马到队伍最前面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落坡是个略陡峭的上坡,坡顶一个长相丑陋满脸络腮胡子的农家汉子挑了两筐桃子正在叫卖。桃子刚洗过,水灵灵说不出的诱人。
“一文钱一个,一文钱一个。又甜又脆,洗的干干净净,不好吃不要钱。”汉子卖力的张罗,他卖的极便宜,桃子又新鲜,行脚赶路的路过,都要买个解渴。凡咬过的,都点头称赞。
“看起来很好吃,不如我们也买些吃,今天也的确太热了。”不知何时,燕润也赶了过来。
“路边的东西兴许不干净,前面就是长风客栈,咱们还是赶路吧。”骑勇将军阻止道。
买果子的人中有个年轻妇人,长相还算过得去,小腹微微隆起,应该是个孕妇,偏天热,她衣领拉的颇低,里面便有些风光。
孕妇嘴馋,她一下子买了十几个桃,塞在包袱里,一边咬着一边往毛驴上爬,可能是附近村妇。
忽然看见燕润,村妇一时惊为天人,张嘴瞪眼之际竟一脚踩空,包袱里的桃子咕噜噜滚落一地,顺着下坡有若干滚进燕润的车队里。
那村妇也顾不得了,跑过来在车队里左突右钻,撅着屁股捡桃子,弯腰低头间,那胸前风光更甚,说不得丑态百出。士兵们有的无动于衷,有的乐意看热闹——不过是个蠢笨的村妇。
宇文恪的绝尘,是大梁最好的宝马良驹之一。慢慢地,其他侍卫便被落下。宇文恪急太子之所急,更能明白太傅所虑,快马加鞭,一骑绝尘。
“泼皮小肉娘,差点给你爷爷破了相,等会爷爷捣烂你的花心。”老九显然低估了燕珂,等燕珂的软剑贴着他的耳朵刺过去,他吓得心里发毛,张嘴就骂。
燕珂粉脸一红,她虽不太明白,也知道这必然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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