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格的,可是这样严格要求并没有为宝辰日后的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反而这种童年的压抑让张他在青春期的叛逆及其严重。
时代不同了,像宝辰这样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的童年,哪一个不是在阳光里疯跑的童年,哪一个不是爬上高墙,砸坏别人家玻璃砖瓦的童年,但是宝辰却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快乐,他的童年多数是自己在家里抹眼泪。
爷爷奶奶对于宝辰只是管,而不是教。好奇是每一个孩童的天性,那些个被卷在家里的日子,宝辰就会翻翻这翻翻那,免不了弄坏了什么,后果就是换来爷爷奶奶的一通棍棒教育,所以宝辰就特别害怕犯错,做什么事情畏首畏尾,再加上学生时代也一直都是被保护的对象,所以在自信这一方面是非常缺失的。
在宝辰遇到比自己年长,地位高时所表现出来的少言寡语和行为上的拘谨,其实不是他多么的有教养,而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恐惧,恐惧哪一句话,哪一个举止让人觉得是错误的。
而在他身边的朋友,诸如程天冶、西飞、肖北等人,在社交方面表现出的自如,都是因为心理已经早就建立起了一份自信。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暗恋一个女孩,宝辰首先想到的是对方一定不会看上他,而他的那些朋友则不然,他们是先主动出击,天冶上学的时候对于丁柔的追求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在江玉楼看出了宝辰的不安之后,他主动递给了宝辰的一支烟。宝辰犹豫了片刻,还是点燃了这支烟。
江玉楼见宝辰抽上了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说:“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社区里居民的想法,和你谈完了,我还会找别人。”
抽了烟的宝辰,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其实他并不是一无是处,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而且在表达能力上甚至是高人一等,只是有时很难越过自己的心理障碍,有一种内敛文艺青年的气质。
“其实,我觉得现在的问题很大。”
听了宝辰的回答,江玉楼侧过了脸,直视着宝辰说:“那你说说看,都有什么问题。”
逐渐平静下来的宝辰开始侃侃而谈:“昨天的危机虽然已经过去了,其实很多人不是很在乎物资到底去了哪里,而是想看看您在这次波动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做法。但是相比较您的处理方式,大家可能更想知道的是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您不给大伙吃个定心丸,那我们这里就将面临着内忧外患,到时候凭借护卫队,我觉得解决不了问题。”
江玉楼听了之后居然笑了起来,接着问宝辰:“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宝辰听了江玉楼的问题也笑了,说:“这个其实也是我想问您的。”
要是说宝辰心里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这就像我们平时看电影一样,当主角到了危难时刻,我们就会把自己代入到情节当中,想象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做。
江玉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情:“上次我也说了,要给你在社区里安排一个工作,非常不幸,我们的联络员在昨天的事件中受了伤,目前没有办法工作了,我想让你暂时顶替他。”
听了江玉楼的话,宝辰没有立刻回答,看到对方没有回答,江玉楼就接着说了起来:“顾名思义,联络员就是负责和外界进行联系,现在我们主要的联系对象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上级,一个是安全区。”
“安全区?”
“对,安全区。但是也只是相对安全的地带,我们姑且把现在的情况称为“疫情”吧,目前对于那些具有攻击性的病人们,我们还没有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但是庆幸的是,这种病毒暂时判断是不经过空气或者是飞沫这种形式传播的,像你我都是和那些东西有过直接接触的人,现在看,我们暂时还都是健康的。”
宝辰并没有听进去江玉楼的话,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突然把两只手搭在了办公桌上,身体前倾,小声的问着:“江哥,恕我直言,我只是猜测啊,现在整体的情况应该不是那么乐观吧,而且你所谓的上级,可能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我们社区的维护进行长期的支持吧?”
宝辰问出了这样的话,江玉楼有一些惊讶,但脸上的惊讶稍纵即逝,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宝辰的眼睛。宝辰在江玉楼如炬的目光中迅速败下阵来,借着弹烟灰的机会避开了对方的直视。
江玉楼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纸,递到了张宝辰的面前说:“这是三天前你们撤离时的名单,这上边的人名都是已经到达安全区的,里边应该有你的父母。最后一张纸是你对外联络需要用到的频道和口令,明天我将安排人教你怎么使用,我给你一个特权,你可以要求对方和你父母联络一次,但是仅有一次。”
宝辰翻看着那几页纸,很快就找到了父母的名字,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
江玉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摆了摆手,示意宝辰可以回去了,宝辰也非常识趣的就退了出去。
从江玉楼的办公室里出来到回到房间里这一路,宝辰一直在回顾这他和江玉楼的对话,总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自作聪明,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