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两家都赞同这桩婚事,时机就十分成熟了,顾玉笙难得的显出些许急躁来,频频暗示顾母早点定日子,不管是领证的日子还是办酒席的日子固执的顾母都要找人算上一算,这一点跟覃文馨也是不谋而合。
儿子急躁,顾母也是看在眼里,于是这几天跟覃文馨私下里联系的机会也多了起来,覃文馨在那些富太太堆里不大爱说话,倒跟顾母投缘,两个人到A市有名的寺庙特地找大师算好了日子。
覃文馨不敢跟覃莹提让她回家住的事,想了想,同顾母回家的路上就与顾母提了提,大意是希望女儿从家里出嫁,出嫁前还是回来住比较好。
精明的顾母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其实也猜得到七八分,覃莹明显与覃文馨不太和,否则也不会连婚事首先想到的也是见覃家那边的父母,顾母心想覃莹与覃文馨不和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单瞧这件事,覃文馨办的就不地道,哪里连女儿都不提,先跟她这个亲家提的,这不等同于直接跟亲家说女儿不懂礼数么,换了顾母,可是干不出这种糊涂事儿。
于是,顾母跟覃文馨笑了笑,也没当场说好或者说不好,倒是对覃莹这孩子有些心疼起来,有这样一个糊涂的妈,覃莹能像现在一样懂事已经很不容易了。
覃文馨见顾母没有明确回答,只以为顾母是同意帮忙劝说覃莹了,回去喜滋滋的让佣人收拾了一遍覃莹的房间,又把跟顾母说的话同孙父提了提,孙父只叹了口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孙父极喜欢覃文馨,不管是年少的时候还是现在,但即使如此,有时候依然对覃文馨不知世事、过分单纯而显得非常无奈。
孙父只好亲自给覃莹打电话,只寥寥几句,覃莹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孙父瞬间觉得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但是覃莹显然对这个家还有排斥心理,并没有当场应承。
挂完电话,孙父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自个儿又该添几丝白发了。
其实顾玉笙倒是很同意出嫁前覃莹回覃家住一段时间,当然他是十分舍不得跟覃莹分开的,可是顾玉笙知道母亲是极传统的人,与覃莹的同居已经是顾母的底线了,倘若覃莹能从孙家出嫁,结婚以后顾母多少能高看覃莹一眼,况且,顾玉笙看得出孙父其实很想缓和覃莹与家里的关系,覃莹回去住一段时间,多多少少能打开一些心结。
因此,覃莹跟顾玉笙提回家的事的时候,顾玉笙没有当场否决,反而觉得覃莹其实心中有断定,不过是渐渐开始依赖他,想他帮她拿主意罢了。
察觉到覃莹开始依赖他的念头,顾玉笙内心喜悦,差一点就想说不想与她分开的话来,可是到底是忍住了,只克制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完全尊重她自己的决定。
难得覃莹却露出小女朋友的情态来,反而跟他生气:“哦?顾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嫁给你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我住哪儿已经无所谓了?”
他哭笑不得,干脆什么都不说,翻身把人压在床上,吻得她渐渐呼吸不稳,瘫软在他怀里,情到浓时,两个人都只觉得甜甜蜜蜜,再也没有比做这种事更幸福的了。
第二天,顾玉笙亲自将覃莹送到孙家大门口。
“你真的不进去吗?”真正分开的时候,覃莹居然是最最不舍的那一个,自从定好结婚的日子,覃莹渐渐对他露出全然的信任来,偶尔冷静理智的双眸会有浓烈的情绪流露出来,例如撒娇、害羞,等等难得一见的表情,偏偏她原本就是极美的,配上那样小女人姿态的模样,越发娇俏地如同枝头迎春花,美丽明亮不可芳物。
顾玉笙突然有些后悔将她送回来,但也只极克制地一边帮她拢了头发一边说:“不进去了,我怕进去了舍不得出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也好,覃莹,我有很重要结婚礼物准备送给你!所以最近可能会很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嗯?”
覃莹只觉得一颗心酥酥软软的,暖得都快溢出来了,居然主动吻了一下他的侧脸,才打开车门,拿了行李说再见。
她带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行李箱,装了简单的衣物和一些教案,顾玉笙看她进了大门才念念不舍地开车离去。
覃莹拉着行李箱上楼,一眼便看见孙贝贝靠在自己房间门口,双腿交叉,手上拿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欢迎回来!亲爱的——表姐!”她微微歪着头看她,唇角斜斜地翘起,勾出一抹甜美而邪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