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确实好听,你未必会信,不过我还是希望温老师你可以给我一个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的机会。”
靳寒川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时无疑是空口无凭,但这个事情,只有对方肯冒险信任,他才有施展的机会。
他努力争取,至于愿不愿意,选择权在她,“你若嫁我,我必定好好爱护你,呵护你。”
过去温柔从未想过要嫁一个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的人,她的婚姻不由己,从她享受温家的荣华富贵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要为这份富贵做出贡献。
商业联姻哪有爱情,大多都是相敬如宾。
靳寒川待她属实是没得挑剔的。
她日后未必能遇上比他更好的联姻对象。
他虽不在温家给她安排的联姻范围内,但他到底是靳家大公子,哪怕他的身份,在别人看来,有点尴尬,但她相信,她若肯争取,父亲未必不会同意她嫁他。
反正她将来都是要嫁人的。
与其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还不如嫁给她有点喜欢,他又喜欢她的靳寒川。
他们虽然相识不久,但相处起来,却分外的和洽。
“等我父亲出差回来,我会跟他说,你有意和温家联姻。”
温柔终究还是沉沦于他的温柔攻陷下。
靳寒川扭头的动作稍顿,而后望向病床上她,定定地看了几秒,很是明朗的一笑,“谢温老师愿意给机会。”
这一夜。
靳寒川在温柔的床边守了她一夜。
早上五点多,他出发去机场,六点多就直接乘坐私人飞机回了原先出差的城市签合同去了。
温柔则是站在病房的床边,似是在送别男人。
兴许是靳寒川的陪伴给了温柔不少温暖,她第二日的时候,精神好了很多,人也少了几分恹气,多了几分热恋中的甜蜜。
靳寒川让温柔知道,工作再忙的人,只要有心,哪怕远隔千里,他还是可以回来看你一眼。
以往生病,温柔觉得挺难受的。
唯独这一次的生病,她觉得是幸福的。
因为在她难受的时候,有个人一直陪着她。
温父回来后,温柔把靳寒川想和她联姻的事情告诉了他。
温父一开始不同意。
觉得靳寒川一个私生子,坐不稳靳氏未来掌舵人的位置。
这场联姻,价值不大。
温柔执意要嫁。
加上靳寒川私下找过温父一回。
也不知靳寒川和温父说了什么,最终温父同意了他和温柔的联姻。
温柔和靳寒川的婚事。
便定了下来。
婚礼定在了明年的夏天。
距离婚期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到底是两大豪门联姻。
婚礼自然是不能草率的。
虽然联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靳寒川也没有因为目的达成了,就对温柔退了热度。
甚至比以往还要好。
以前花是花店送来的。
两人在一起后,每天的花都是靳寒川亲自送到温柔的手里。
从以前的五朵红玫瑰,变成了是九朵。
寓意是长久。
倒也不是靳寒川买不起九十九朵。
只是每天都送花,天天九十九朵,未免浪费了些。
九朵虽少,但心意在。
靳寒川会每天送温柔上班,然后下了班,去接她下班。
然后一起去吃烛光晚餐。
吃完饭,他们还可以去看个电影。
周末不忙的时候,靳寒川还会带温柔去他的私人机场。
开着直升机,载着她上天畅游。
结婚前一年,温柔和靳寒川做过许多恋人间会做的事情。
他们周末的时候,会一起爬山看日出。
和靳寒川在一起,温柔觉得很幸福。
靳寒川温文尔雅,温文体贴却不是中央空调。
他对女性绅士,但不会像对她那般的无微不至。
在一起后,温柔对靳寒川的占有欲明显增涨。
她不喜欢靳寒川身边有女秘书。
因为她父亲出轨的就是女秘书。
温柔倒也没有逼着靳寒川调离女秘书,只是拿自己父亲出轨女秘书的事情跟靳寒川提了一嘴,然后故作警告地说靳寒川不许学她父亲。
靳寒川为了让她放心,主动把女秘书调去了别处。
温柔发现这个后,就更加爱靳寒川了。
能把你的不安放在心上,并且做出让你安心之举的人,她如何能不爱呢。
温柔和靳寒川差不多是谈了一年恋爱才结的婚。
期间他们只是拥抱,接吻,并未逾越第三步。
温柔想把初次留到新婚夜。
靳寒川似乎也有意不碰她。
除了大暴雨那几日没办法,靳寒川从未开口提及过让温柔留宿过。
几乎每次约会,都会在十点左右将她送回家。
即便寒假的时候,外出游玩,两人也是分开住的。
温柔觉得自己和靳寒川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结婚后的第四个月,她因为心血来潮,打开了书房的那个抽屉。
看到照片上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温柔这才明白,靳寒川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再相爱的恋人,刚开始总会有个磨合期,可她和靳寒川却没有。
靳寒川待她百般呵护。
几乎她说一他就不会说二,事事都顺着她。
而且他记得她的所有喜好,生活上又是那般的无微不至,让她找不到理由跟他发脾气。
婚前一年,婚后四个月,她和靳寒川没吵过一次架。
他从不沾花惹草,婚后,还把早餐给包了。
晚餐有时候她做,有时候靳寒川做,大部分时候都是靳寒川做,除非他太忙,或者不在家的时候,她才自己下厨。
靳寒川对她,真的是好到没话说的。
好到她都没法耍性子和他作一作。
她以为,他对她那般好。
是因为爱她。
可现在看来……
他爱的,未必就是她。
想起那夜半夜醒来,看到靳寒川坐在书房,就着台面上的台灯微光,似看什么出神的场景,温柔心头不由一痛。
同居以来,她有好几次发现靳寒川夜里不在。
每次她都是在书房找到的他。
找到人时,她问他这么晚在书房做什么,他说在忙工作。
那个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信了。
什么忙工作。
分明是半夜起来思故人。
手中的照片从手中滑落,温柔浑浑噩噩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