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对女子上学的意见很大。
她顿了顿,又说:“但是逃课终究不好,不得再有下次。”
“是,母亲。”
旧清菡低垂着头,眼神搁在红通通的手掌心上。幸而是伸出左手,若是右手,怕明天都握不了笔,做不了事。
关淑白顺着旧清菡的目光看过,也瞧到那红肿的左手,嘴角微动,脸色却不变,喊道:“孙怡,拿药来。”
孙怡即使孙妈妈。
“是。”
药很快拿来。
关淑白把旧清菡扶起:“清菡,你是世家小姐,,尚未出闺阁,要端好你小姐的范,不要丢了我们旧家的脸。”
“是,母亲,女儿知错了。”
关淑白叹口气:“顾家那里,母亲会想办法跟她们说的,你不要自作主张,独自登门致歉,凡是由母亲来安排。”
关淑白的顾虑重重,不只是为了两家今后的关系和往来,更是为了儿女之间,那经过大师测算,乃是天作之合的婚姻大事。
旧清菡撺着双手:“是,麻烦母亲了,多谢母亲。”
突然,她的肚子咕噜噜地叫。
关淑白露出浅浅的微笑:“好了,饿了吧,饭菜都在灶上热着等你回来用呢,等等,马上就可以吃了。”
如此,就过关了?
旧清菡惊讶的眼神看她。
关淑白察觉到,即刻又变回黑脸:“你得记住这次的教训,否则,我饶不了你。”
果然,哪有那么容易。
旧清菡又将头垂下:“是,母亲。”
“好了,过来坐,等着吃饭吧。”
关淑白把药膏拿到手上,转开盖子,把旧清菡的手从她怀里拉出来。
又红又肿。
要是不打她吧,做错了事情不受罚是不成的,但是,打了呢,作为母亲,心像针刺一般疼。
另一边。
梅小若已经回到院子。
青闵正给梧桐树浇水,见到她,迎上来。
“梅小姐,回来啦。”
“是。”她看那湿漉漉的泥,“这棵树长得很大,种了很多年了吧?”
“这棵树和我家小姐一样年纪,树底下还埋有女儿红呢,是老爷和夫人在小姐出生的那日埋进去的。”
“小姐?”青梅从屋里出来,笑眯眯的,眼睛闪着光,“是梅小姐啊,我以为是我家小姐回来了呢。”
“清菡去花厅向夫人请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青梅转念一想,“噢,对了,梅小姐,您用饭了吗?”
话才问出口,梅小若的肚子就叫了。
“咕噜噜”代替了回答。
三人面露笑意
“奴婢叫厨房送饭菜来,不知道梅小姐有什么忌口的?”
“我不吃辣,喜欢喝汤。”
“梅小姐和我家小姐喜好一样呢,我家小姐也是喜欢喝汤,每次能喝两盅呢。”青梅行礼,“小姐稍等,我这就去。”
“好。”
目送她离开。
青闵笑眯眯的。
梅小若狐疑:“今天有高兴的事吗?刚才看青梅一脸喜色,你也是。”
青闵“嗯”一声点头:“不算是喜事,但小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是台湾那边来信了,还送了很多台湾特产来,都是小姐爱吃的。”
“台湾?”
记起旧谦临曾经说过,旧氏祖上跟随郑成功打下台湾,而后定居,成为王朝的大臣,后来满清收服台湾,便有一批人返回大陆。如今这一脉,在大陆的是三房,四房和五房,大房和二房都在台湾。
三房便是旧清菡这一房,四房之主早年遭瘟疫身埋黄土,而五房因为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缘由下落不明。
但即使如此,依旧抵挡不住旧家的兴盛强大,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台湾,旧氏都是说得上话的,不管在政治还是在商业上,都有属于他们一席之地。
但,小家之富强不算富强,可恨的是,台湾如今遭到日据,人民在虎牙上讨生活,过得艰难。
到晚上十点。
旧清菡顶着高悬的明月从关淑白处回自己的小院子。
夜深了,除了叶子晃动,四周静悄悄的,了无响动。夜风冷,更是吹得人的身子凉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