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样子自然是他杀,还需要检验什么?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如何能让仵作看到她的身体。“
“身上这么多伤口,当然要确定哪个是致命伤,同时这些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王子想了一下:“不可,我国公主的身体绝对不能被仵作随便检查。此事事关国体,没有通融余地。”
“王子,那你忍心见公主含冤而死,凶手逍遥法外吗?”
“凶手不外是昨夜这驿馆内的所有人,全部人都要为我妹妹赔命就是。”
“王子殿下,您这样做,于同菅人命何异?”知府在一边听不过去了。
“事情发生在我国境内,就要按照我国的律法行事。柳大人,速速传仵作。”
郁世钊压根就不想和王子多费口舌。
“我看谁敢?”
王子忽然拔出剑对着自己的脖颈。
“我妹妹已经死的够惨,你们还想继续伤害她的身体,若是叫仵作验尸,我当场自刎在你们面前,由你们承担逼死我的罪名。”
“哈哈哈,你们兄妹既然在京中听了那么多话本评书,想必也知道我过去是做什么的吧?用这招吓唬我,门儿都没有。你现在自刎,我上报朝廷是你狂性大发杀了自己的妹妹后畏罪自杀,这理由如何?你们国家真会为你这个不算得宠的王子得罪我们大顺吗?大不了叫他们再送个公主过来和亲,转眼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信不信?”
郁世钊哈哈大笑,指着王子道:“抹脖子的力道你可得掌握好,别到时候还连这点皮,却死不成,弄的到处是血,给别人添乱。”
朝鲜王子气恼地放下手中的剑,颓然往椅子上一坐:“我要女仵作。”
“好,我可以帮公主验尸。”
莲生看着王子目光澄明清澈:“你可以相信我吧。”
“莲生,你……”
郁世钊不希望莲生去做这些事,刚要阻拦,却看着莲生和芳生并肩站立在一起,她是想帮自己的弟弟洗脱嫌疑啊。郁世钊只能将阻拦的话咽了下去。
众人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莲生和许嫣。
莲生命人端来热水和毛巾,过了一会儿,那个叫月如的侍女端着一大铜盆热水进来。
莲生此刻已经解开了珍姬公主的衣服,胸口血肉模糊一片,那月如正好放下铜盆,忍不住呀了一声。
“你昨晚没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莲生问。
“没有,奴婢睡觉一向很死的。”月如低着头后退着要出去。
“你恨公主吧?”
莲生忽然发问。
“啊?”月如抬起头,满脸慌乱“大人,怎么会这么说?”
“刚才你守在门口,虽然看着面色憔悴,可是眼睛里不见一点悲伤,相反还明亮的很,透着压抑不住的欣喜,想必,你很为公主的死刚到高兴。”
“奴婢……没有。”
月如急忙狡辩。
莲生已经顾不得和她说话了,因为她刚用热毛巾擦干了公主胸口的血迹,惊奇的发现,这把刀周围只有轻微的生理反应,肌肉和皮肤微微的有一点点收缩。也就是说,这刀是在公主死亡之后插上去的,真正要了珍姬公主命的是脖颈处的那个细细的勒痕!
“可怜的珍姬公主,竟然被杀了两次。”莲生看向许嫣,却见月如脚步明显一滞。
“被杀了两次是什么意思啊,师傅。”
“就是一个人先勒死了她,另一个人则在刚断气不久的公主胸口插了一把匕首。”莲生彷佛自言自语:“奇怪的是,一个女人,什么情况下能把自己的脸抓挠成这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