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急于表现,以期能够分得更多重甲装备,李养纯仗着现在官军火炮过热期间,亲自带着一众亲兵上城楼骂阵去了。
李养纯流匪出身,让他咬文嚼字,或许是个狗屁不通,但若是让他骂人,那必然是舌灿莲花。
甚至为了更好的刺激官军不顾一切的开炮,李养纯还让人将自己的中军大纛给搬上了城楼。
一时之间,主将中军大纛居中坐镇,一众有恃无恐的流匪大军开始了一场山呼海啸一般的嘲讽。
声浪之大,就算是坐于中军的赵平乱都已经听闻到了。
对于这种临死前的疯狂,赵平乱报以的是不屑的冷笑。
可是孙守法等人哪里受得了这个,纷纷前来请战,要亲自率领队伍攻破面前的阌乡城。
对于这种急于报复的举动,赵平乱只是挥了挥手,便压下了所有人的愤怒。
他赵平乱早就已经为这阌乡城中的流匪设定好败亡的剧本,又岂会因为眼前的这点小事自乱阵脚?
“兵法云,骄兵必败。
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不懂吗?”
赵平乱此言一出,伫立一旁的孙守法不由得心头一震。
瞧了一眼不知所踪的陈大旺,此人可是赵平乱的绝对心腹亲兵,他带着大部骑兵悄然消失,如今营中只剩下他孙守法的数十亲兵骑卫,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很明显,在赵平乱的心中,其实已经预设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
如今阌乡城中的流贼虽然猖狂,但很明显依旧在赵平乱的算计之中。
什么时候,这个年轻的主将,已然悄无声息的在给流贼下套了呢?
谋而后定,掌控全局,心思冷静,不骄不躁。
如此大将之材,真是让孙守法心情激荡。
不愧是他孙守法欣赏的年轻人!
“孙某得令!”
像是在做出表率一般,孙守法横跨而出,恭恭敬敬的表示了自己的臣服之意。
连孙守法这样的老将都沉得住气,愿意听从赵平乱的计策,其他的年轻人也只能纷纷抱拳行礼,将心中的焦躁给压抑回去。
一时之间,整个赵平乱的大营显得更加的沉默,就像是一只蛰伏不动的猛兽,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核心稳定,外部的士卒却不需要主动的约束,他们本来就是初上战场的新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和新兵蛋子全无二样。
被城头上的流匪疯狂辱骂,走地熊手下的那帮山匪第一个坐不住,恨不能直接蚁附攻城,杀对面的流贼一个片甲不留。
只是,碍于军令,更是有走地熊这个被夺魂的忠臣拼命弹压,这帮暴躁的山匪才不敢有所大动作,只敢在自己的方寸之地不断的挥舞肢体小声对骂。
如此躁动的现象,看在李养纯和朱养民的眼中,这就是军心不稳的状态。
果然是一群新兵蛋子,稍微骂几句就耐不住性子了。
“朱大哥,咱们这样骂他们,不会激得他们直接攻城吧?
若是刺激得太过,因此而弄巧成拙,这不就坏事了吗?”
眼看着官军军阵躁动起来,李养纯在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心虚。
计谋是好计谋,但谁知道对面的这帮新兵蛋子会怎样应对?
没有章法,随性而为。
或许,就是这帮新兵蛋子身上最大的变数,也是他们不得不去防备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