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赵平乱。
其中是非曲折,老子要让他当面给我说清楚。”
贺人龙大声命令一句,脸上的戾气没有消减分毫,就好像依旧要兴师问罪一般。
“粮店事大,关乎三镇饥民生死,无暇奉陪。
若是总兵大人有空,大可自行前往城外寻找。
另外,总兵大人倾洒本店的粮食,总计十两银子。
大人要么付钱,要么让围观的人群将米粮送还。”
砸了他的铺子,还想让他领路,那他之前的威风不是白逞了吗?
他保大雕的公子可是孙传庭的得意门人,在一域总督的门下做事,就连总督的管家也得对他家公子客客气气的。
你一个小小的总兵,在这里横什么!?
眼见面前的赵平乱家丁不仅不领路,甚至还要他贺人龙赔偿粮食损失,瞬间血气上涌,就要拔刀杀人立威。
可刚刚想要动手,粮店后方的火枪便贴脸顶了上来。
淡淡的火药气息飘散而来,透过枪管的孔洞,似乎都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枪子。
要是真动起手来,贺人龙身后的亲兵得瞬间死掉一半。
在如此杀器的面前,谁人敢动?
“总兵大人,我家公子有令。
如今陕州城戒严,民以食为天,粮食为重中之重。
若是有谁胆敢袭击粮店,可先斩后奏!”
保大雕有恃无恐的亮出赵平乱所给的军令,气得贺人龙瞬间红温,那咬牙切齿的样,恨不能瞬间撕了面前的这个小小家丁。
可若真的动手打起来,贺人龙绝对不占理。
更何况,如今他贺人龙本就是戴罪之身,这赵平乱半月之内从守备高升为游击将军,绝对是孙传庭的心腹。
若是一旦闹腾起来,赵平乱有理有据,完全可以扣他贺人龙一个劫掠平民商铺的罪名。
更何况,他贺人龙都被人给乱枪打死了,你说孙传庭会保谁?
“我们走!”
贺人龙含恨而发,转身就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有种你就开枪,若是打死一个人,他贺人龙就以袭击军队的名义戒严接管整座陕州城。
到时候,别说面前的这个小小家丁,就算是赵平乱这个游击将军,贺人龙这个二品总兵,也敢一刀给杀了。
什么东西!
真当他一镇总兵是好欺负的吗?!
堂堂朝廷二品武官,掌控一镇兵马,手下数万敢于刀头舔血的悍卒猛将,能够被你一个小小的家丁给拿捏了?!
看着含恨而走的贺人龙等人,保大雕自然是不敢开枪,更不会像个傻逼一般的上前继续阻拦。
能够在被人砸店铺的情况下不堕威名,不有辱赵平乱的大名,他保大雕已经做得很好了。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保大雕连忙让一个机灵的下人快马向城外的赵平乱报信,将当前的事情汇报个一清二楚。
赵平乱如今在陕州城外开山取石,修缮陕州县城的事情,如今的每一个陕州人都是知道的。
眼见终于来了一个敢于给他们出头的人,还是一个总兵,朝廷二品武官,很多好事之人便纷纷当起了带路党。
不多时,装备完毕的贺人龙,便带着自己的两千悍卒骑兵浩浩荡荡的向着赵平乱的所在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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