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窗外的绿植发黄了一大半,被修剪地只剩光秃秃的根丫,只要等到明年春天,就会再次长出鲜绿的枝叶。
跟许琛的电话挂断已经半个小时了,于澄望着夜色发呆,还是有点没缓过劲来。
原来她昇哥这么有钱的吗。
想想也有道理,昇哥好像,确实也没说过自己穷。
于澄心情复杂,很复杂,她在此之前,一直觉得如果自己和他在一起,那她最大的优势就是钱多,但是现在这个优势没了。
昇哥压根不缺钱,只是为人很低调。
那句“哥钱多得能砸死你”是真的。
“哎。”于澄叹口气,打开和贺昇的聊天页面,上一句话还是今天早上发的,于澄问他吃的什么早饭,他拍来一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上面零星飘着几粒葱花。
现在她悟了,也许这个面不是普通的面,汤也不是普通的汤。
从此以后,昇哥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一层金灿灿的光。
正好对面发来消息,贺日日:周二凌晨的飞机回去。
于澄回他一个字:好。
还没等于澄想好再和他说什么,对面又发来消息,贺日日:这会方便开视频吗?
于澄眨眨眼,感觉不可思议,捧着手机立马回复他:可以啊。
刚回完,对面就弹来一个视频,于澄打开摄像头对准自己。
贺昇好像还在外面,坐在像是公园里的长椅上,背景是黑夜,朦胧中身后有几颗芭蕉树随风微动,白色的复古宫廷路灯发着淡黄色的光。
“还在外面啊?”于澄闷着声:“不冷吗?”
京北的冬天应该比南城要冷很多,风也更大。
“有点。”贺昇冲着镜头弯下唇角,眼睛在漫天繁星下显得耀眼璀璨。
“那先赶紧回家呀。”于澄赶紧催促道:“外面太冷啦,别感冒了。”
贺昇轻笑:“在家呢,在院子里坐着。”
“......”于澄低下头,想起刚才许琛和她说的,闷声“噢”了声。
昇哥家院子够大的,像在荒郊野外。
“那怎么不进屋啊。”于澄问,她打开浏览器,今晚京北的温度只有2度,贺昇连件羽绒服都没穿,只一件单薄的黑色冲锋衣。
“不想进去。”贺昇耷拉着眼皮,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于澄应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家里吵架了吗?”
“算是吧。”贺昇哼笑一声,抓抓额前的碎发,脸被冷风吹得微红,扯了下嘴角:“于澄。”
于澄:“嗯?”
贺昇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明明嘴角和眼睛都是弯的,但还是露出点悲伤来:“这两天有点不开心,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能讲个笑话哄哄我吗?”
于澄微愣,立马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放下手机:“等等啊,我给你找去。”
贺昇看不见于澄了,镜头里只有粉色的天花板,听着她翻箱倒柜的折腾声,突然间,他觉得心情好像没那么糟了。
画面外突然传来隐忍的痛呼声。
“怎么了?”贺昇问。
“没什么。”于澄闷着声:“不小心磕到了。”
她边说着边坐下,镜头里又重新出现那张脸,手里拿着本书,十万个冷笑话。
“磕哪了啊?”贺昇朝后靠,曲肘支在椅背上。
“小腿。”于澄还在揉,刚那一下磕到桌角,正冲着肉最少的骨头那块,是真的疼,睡一觉就该紫了。
贺昇眨了下眼:“给我看看。”
“嗯。”于澄听话照做地把手机拿到小腿正上方,调整为后置摄像头。
一截白皙的小腿露出镜头,搭在白色的绒毯上,泛着牛奶的光泽感,小腿前侧有一块红色的印子,隐约发青。
贺昇把镜头凑近了,眉眼都带上笑意,嘟起嘴,对着镜头呼呼两口气:“来,昇哥吹吹就不疼了。”
于澄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幼不幼稚啊你。”
“幼稚啊。”贺昇龇着牙笑。
于澄把手机重新架回桌子上,翻开刚才找出来的笑话书:“来,我给你挑一个啊,保证让你心情变好。”
贺昇“嗯”了声,看着她低头翻书的模样专注,发丝垂落在书页,五官弧度都显得柔软。
“来,第一个。”于澄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读起来:“我邻居家孩子名字叫朱川,他妈妈每次给他买衣服,都会跟人说这是给我们家朱川的......”
“昇哥,幸亏你没叫鹤顶红。”于澄边说边笑。
贺昇也跟着笑:“那幸亏你没叫鱼头。”
“哼。”于澄嘴角翘着,继续开始给他讲第二个。
不知道讲了多少个笑话,讲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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