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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能从晋亭口中蹦出来的话吗?
果然是被云家那个母老虎给荼毒了吧!!!
段逸尘强忍着才没有崩掉,憋了好一会才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大哥之前说要娶云大姑娘……是真的吗?”
三四忍不住扭头去看。
晋亭毫不迟疑:“当然是真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岂能儿戏?
二三四忍不住腹诽,知道不能儿戏,你还要娶云楚忱,还有比这更儿戏的吗!
殷正凑过去,说:“元直,咱们世家子弟,婚姻大事多由父母做主,多数人无法求得个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但你与我们不同,晋夫人想必不会强求你娶谁,既然如此,何不等上一等?”
晋亭有些不明白:“等什么?”
楚上行正要说话,雅间的门被敲响。
原来是小二带人进来送酒菜。
“各位各管先吃着,有什么需要在叫小的,小的就在门外候着,对了,再过一盏茶的功夫,花魁摘月就要开始了。”
二三四忙着疏导晋亭,纷纷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二纳闷的退了出去。
晋亭见这三个围着自己,目光直勾勾的,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纳闷道:“你们三个今天怎么怪怪的?”
楚上行问殷正:“我刚才说到哪了?”
“你让元直再等一等。”
经殷正这么已提醒,楚上行的思路又接续上了,道:“对对对,元直,晋夫人如此通情达理,你为何如此草率,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那些年少时的玩笑,总不至于让你仇恨至此,想将云大姑娘娶回家报复吧?”
“是啊大哥,一个女人,最可怜莫过于被自己的丈夫无视,我爹宠爱小妾,我娘恨了他一辈子,不到入土的那天,怕是都不能解脱了。然而被恨的那个人,又哪里会受一点伤,伤的最深的,还是我娘。”
楚上行和殷正见段逸尘如此苦情,心中暗道,够义气,纷纷跟着举了好几个例子。
一番口舌之后,殷正做了总结:“元直,就算不考虑云大姑娘,将来你若遇上真正喜欢的女子,难不成要让她做妾?让她的孩子成为庶出?让她置身于云大姑娘的淫威之下痛不欲生?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何去何从?这分明就是三败俱伤的局面……”
楚上行补充道:“是啊元直,你作为始作俑者,只会无比悔恨,可天下没有后悔药,所以……及!时!止!损!”
这四个字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将晋亭给震住了。
他看着二三四,半晌没说出话来。
脑子一团浆糊。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二三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考虑,在斟酌,结果半晌之后,晋亭来了一句,“我的心上人,就是云楚忱,所以,应该不会有那些忧虑。”
冥顽不灵!
玩不固化!
执迷不悟!
二三四痛心疾首!
楚上行道:“元直,你一定是产生了错觉!这是征服欲!对,一定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
晋亭有点懵。
殷正补充道:“元直,你玩不过云大姑娘的,最后受罪的肯定是你!我不建议你搭上自己!”
段逸尘疯狂点头:“他们说的对!”
晋亭无语:“一段时间不见,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代沟了?”
楚上行皱眉:“元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没有……”
殷正连连摇头:“看来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段逸尘豁出去了:“咱们还是去提醒一下云大姑娘吧!不能看着大哥一错再错!”
晋亭无语,这几个二傻子在说什么胡话呢!
他刚要反驳,外面突然传来喧嚣之声。
花魁摘月开始了。
如此吵闹,谈话也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二三四只好暂时住了口。
雅间除了临街的窗户,还有一扇窗是对着楼内的,打开之后,正好能看见盘旋而上的楼梯。
他们所在的五重楼,视野最好,能看见花魁从一重楼登上九重楼的全过程。
这个过程至少要持续半个时辰。
殷正其实也没看过花魁摘月,他问:“你们见过这个花魁么?”
楚上行说:“我还是两年前来看过一回,这里的花魁两年就要换一次,现在大概已经是新人了……”
虽然少了些世家纨绔,但长安城贵人多如牛毛,花魁还没出现,楼上楼下已经人满为患。
段逸尘好奇的张望:“听说这位魁首的花名叫做梅花三十三。”
晋亭差点吐血,“听说过梅花三,也听说过梅花十三,这三十三,还是头回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