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搁?”
“那个邱沉的确是个能招蜂引蝶的,但也不至于长安所有的小娘子都往他身上扑,兴许只是个巧合。”
虽然薛二太太心中也有些膈应,但万一只是丫头失手,岂不是生出了大误会?
薛至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显然十分在意。
薛二太太见他这副模样,又劝:“那日你是碰巧撞见的?”
薛至摇头:“不是,是儿子知道她要去墨心堂,便说自己也想去墨心堂,她是知道儿子会去的。”
“既然如此,那不就是个误会!她总不至于当着你的面往别人怀里扑!那不是傻子么!”
薛至不作声。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但一回想那日云千亦脸颊红霞飞满趴在邱沉身上的情形,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薛氏苦口婆心,说道:“那邱沉虽然风光,但我儿也不差,你这般作态,是认输于他了?”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便去见云三姑娘,把话说清楚,心里存着疙瘩可不行。这还没成亲就生了龃龉,以后怎么过日子。若她真存了三心二意的心思,母亲也绝对不能容她!”
薛至沉默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点了头。
…………………………
隔日,薛至下值后来云府拜见云泓远。
春闱将至,朝中各处都在忙乱。
各家有子侄要参加春闱的都在相互走动,云泓远身为皇上的外甥女婿,最近很是风光,不管哪里有应酬多会找理由叫上他一起。
因此云泓远倒也没注意到薛至好些日子没来了。
二人说了几句话,云泓远仍要出府赴约,就让薛至去后宅拜见云老夫人。
这便给了他见云千亦的机会。
二人在后园见了面,云千亦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
薛至本想听她一个解释,可她不发一语,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便让他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是我不好,今日事务繁忙,都没来看你……”
他话说的虚,云千亦哪能听不出来,心知薛至是在意那件事。
但她仍旧没有开口,咬唇静静的立在那,将头偏向别处,不解释半个字。
薛至见她如此,越发觉得是自己误会了云千亦,见她清减了不少,心中愧疚更甚。
“亦儿……”
这还是他头一回这般称呼云千亦。
云千亦下巴一颤,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
薛至见了头皮一麻,又是慌乱又是愧疚。
他不知所措的原地转悠了半晌,终于迈步向前,拉住云千亦的手腕,说道:“抱歉,是我误会了你,以后,我决不会了。”
云千亦轻轻呼出一口气,拈着帕子擦了泪,“不怪你,那日的事,实在是个意外。”
薛至想起将她推倒的那丫头,下意识的往她身边看,却都是些生面孔,便问:“你身边的丫头换了?”
“嗯,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唆使,处处与我为难,逼不得已,只好将她们打发了。”
薛至不懂女人之间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云千亦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原因,便说:“打发了也好,免得你见了不舒心。”
二人说开,神色便都缓和下来。
这厢二夫人听说了二人和好如初,恨不得烧香拜佛感谢菩萨保佑。
云如锦见了觉得好笑,“娘,你这是做什么,她又不是您的亲闺女,您这般上心图什么?”
“我图什么?我图个清净!”
云如锦闻言掩唇窃笑。
二夫人冲她翻了个白眼,“等忙完了三丫头,接下来就是你的亲事!”
云如锦一皱眉:“我的亲事?为什么不是大哥的亲事?!”
“你大哥的亲事不好找。”
“说的也是,我要是找夫君,也不愿意找我大哥那样的,整天没个整形,吃喝玩乐,就没有一样他不擅长的!正经事一样没有!不务正业!”
二夫人一把掐上云如锦的耳朵:“她是你大哥,这话也是你做妹妹能编排的。”
云如锦用力掰开二夫人的手:“娘,我说的是实话!”
二夫人闻言也泄了气,不禁埋怨自己的丈夫来,“你爹真是个活神仙,万事不管,恨不得住在道观里!”
云如锦却不以为然:“娘,这就是您不知足了,还有比我爹跟省心的男人吗!别人家里乌烟瘴气,就连大伯屋里都闹了这么多年,您又不是没看见!你看我爹,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整日跟道士待在一起,总比不知道跟谁待在一起强。”
二夫人听了这话噗嗤一笑:“这倒也是,还真就没有比你爹更省心的了!”
云如锦笑嘻嘻凑过去,说道:“娘,我还小呢,您就先别操心我了,赶紧给我找个嫂嫂吧!您看,这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等着榜下捉婿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您再不下手,等金榜一出,哪还有我大哥的份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