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霍光又问到:“他的名字叫什么?”
“叫石……”
“谁人在外面喧哗?”殿内的刘彻突然高声问到。
三人急忙一缩脖子,知道叨扰了龙觉,赶忙齐齐下跪,禀告到。
“张爱卿怎么也在这里啊,也好!你们一起进来吧!”
三人得了圣旨,便一前一后进入大殿。
汉武帝早已洗漱完毕。
霍光瞟了一眼,赶忙低头,发现汉武帝今日精神焕发,于往日的颓废模样大不相同,就知道了他今天心情很好。
“启奏陛下,臣有本禀告。”
张欧这般一说,站在一旁的霍光和汲黯直挫牙花子。
他们心说:“你这老东西,没见到陛下难得这般高兴吗?你就这么捅马蜂窝,故意惹陛下生气,是不是脑袋觉得呆在脖颈上太久了?”
“什么事啊?”刘彻果然语气有些生硬了。
霍光和汲黯面面相觑,知道龙颜又要大怒了。
张欧便将今日凌晨和上午的事跟刘彻一一禀告。
刘彻听了也没当回事,只是随口一问:“太学弟子?有这般小的年纪?”
此时,丙吉已经领着掌管太学的霍启站在大殿门外。
霍光急忙禀告道:“陛下,太常霍启已候在殿外,具体情况,陛下可查探一二。”
“好!宣他进来!”
霍启行礼后,禀告到:“陛下,我朝太学弟子共78人,最年长者五十又六,最幼者年方十三。”
“十三?”刘彻一听便来了精神。
霍光急忙吹捧一番:“陛下圣明!我朝人才济济,不乏年轻栋梁之才,以此可观,我大汉朝盛世永存,指日可待!”
汲黯也不示弱,尤其是在拍马屁这样的好事上,自然是要随波逐流的。“陛下,霍大人说得对!”
霍光一听,黑脸儿一沉,怒目一瞥,那眼神能把汲黯掐死。
“那名十三岁的孩童叫什么名字?”受了臣子们的吹捧,刘彻情绪激动起来,赶忙问到。
“太学弟子年纪最小的人,名字唤作刘病已。”
“刘病已?”
“刘病已?”
……
几乎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地默念着这个名字。
汉武帝有些失落。
霍光开始皱眉思索起了这个少年跟刘据的关系。
汲黯则滚着小眼睛盯着众人的表情,暗自揣测他们各自的心思。
丙吉则眼里放光,似乎寻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那名在街上胡闹的孩童是否就是他呀?张爱卿?”
张欧急忙回禀到:“回陛下,那名胡闹的孩童并不叫刘病已,而叫石林!”
“石林?”
“石林!”
“石林!”
这次,刘彻跟着霍光、汲黯和丙吉一同惊讶起来。
刘彻倒是十分玩味地坐下悠闲地喝着茶,几人低首,大气不敢喘。
等刘彻喝了几杯茶后,终于开腔问到:“昨儿个,那个小子说今天什么时间开评书来着?”
汲黯急忙禀告到:“陛下,巳时。”
“好!我们一起去听听!张爱卿同去!来人!跟朕更衣!”
……
杜县。
难民区。
石榴儿和大伙儿正忙着淘米,生火,煮饭。
狗三儿正被众人围拢起来,听他吐着唾沫星子吹嘘昨晚的风光伟事。
说他如何把那个肥胖的新娘子制服的,如何又借着师父赠予的神器——弹弓,把新郎官的家伙给干掉的。
墙根处,老头子侧卧的旁边,背依着冰凉的墙面,蹲坐着的石林望着一大垛米粮山,仍旧皱着眉头发楞。
“好看的叔叔,俺们都有这么多吃的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啊?”小团儿问到。
“米粮虽多,但架不住这么多张嘴吃的。恐怕这些也就能挨个十来天。十几天之后呢?又要经历挨饿吗?小团儿,你可有好办法?”石林皱着眉头问到。
“俺……俺……俺没有。”
石林摸了摸小团儿的额头说到:“你好好吃饱饭就行了。这些事儿让大人来操心。”
“嗯!好看的叔叔,昨天的评书你还继续讲吗?你看,今天来听评书的人比昨天还要多,足有上万人,都把咱们这个广场快围满了!”
石林听了,朝广场周围望去。
黑压压的人们聚集在广场四周。
他们占据小山坡,小石堆,城墙,甚至有些人抢不到位置,只能爬上树。
他们翘首以盼,互相聊着天儿,等待石林开评书。
人儿一多,游郎小贩开始扛着各种炒货、糖葫芦、小糖人儿等四周游走叫卖。
难民区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票?”石林眯缝着眼睛,突然由忧郁变得欢快起来。
“什么票?票是什么?能当饭吃吗?”躺在墙脚的老头子诧异地问到。
“可以啊!票可是个好东西!”石林盘算着,就算靠着众人打赏,比较起庞大的难民生计开销来,也是杯水车薪。
与其向众人乞讨,不如挺直腰杆,赚取属于自己的合法收入。
想到这里,石林嘴角上扬。
“师父,您别笑!您一笑,俺就瘆得慌!”刚刚侃完大山,正准备过来取碗筷去盛粥的狗三儿,一看到石林这个模样,吓得倒退几步,脱口而出。
“呵呵,快吃饭,吃完饭,开评书。末了,为师宣布一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