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还是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转而问道:“我是问他现在在第几层受罚。“
“按日子算应该到十二层了,就是不知道还剩多少残魂。按照他的体质,估计早就扛不住挂了。“
“啊,还准备让阴魂殿给他留个位置,既然这样那就顺其自然吧。“
玉京在地狱的时间很快就经过了一百多万年,第十一个周期也完整的被他解析出来。
时间记忆空间的初步原理也被他挖掘出一条隐约可查的基础,那就是时间的流速在达到一定程度上的稳定,空间里就会达到一个相对独立的节点,当这些节点多次重叠连接起来就慢慢形成一个独立的平面二维空间,平面空间到达一定的立体高度就可以构成一个独立、独特的三维空间,空间里面在一定的条件之下就能孕育出各不相同的生命体,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就是能量的属性。
此时的玉京就仿佛是一个无所不知的科学家,明明掌握了整个世界诞生的源头,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就好像一个婴儿继承了亿万的资产,却无法动用分毫。
在潘晓潘的人生字典里,生存法则永远是第一位的。
相比于那些命运的弄潮儿,他的生活坎坷而又充满内涵。
开阳联邦的大逃亡时期,他选择了保守乐观派,结果突发的空间异变摧毁了开阳星系,他依附的保守派伴随着破碎空间消失不见。
每个幸运的人都有自己幸运的故事,作为保守派安插在激进派的卧底,潘晓潘同学幸运的参与了大逃亡事件。
开阳新星是一颗翠绿的行星,生命力是它唯一的能量,任何科学手段都无法理解的生命力,在这里无穷无尽。
当生命力成为一种自然灾害,无所事事的新新人类没有用多余的生命创造科学奇迹,而是开始玩起了死亡游戏。
与组织失联的潘晓潘同学也被迫无奈的参加了死亡探索游戏。
既然是死亡探索,那么必定会出现死亡,大多数时候,即将死亡的新人类都可以在绿色的开阳新星重新恢复出厂设置,就好像太阳能储电材料,耗光能量仅仅是为了下一次充满电,新人类的身体进化成生命力的承载体,没有人能够完完整整的死去。
当生命的繁殖变成必然,异性之间的圈圈叉叉交流就成为一种负担,穿着雨衣的交流活动在体感上总是不那么和谐。
经历过几百年的人口巨增,几乎拥有无穷寿命的新人类对这个黑洞空间发起了层出不穷的挑战。
他们觉得只有逃出这个牢笼才能获得新生。
这一天,潘晓潘同学正在心爱的仿生伴侣身上挥霍多余的精力,命运的轮盘赋予他神圣的使命——架机冲击空间壁垒。
紧接着命运就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居然成功了一半,他的战机冲破一层障碍却没能冲破整个壁垒。
没有能量储存的战机悲催了,没有食物储存的潘晓潘同学更加悲催,失去能量而罢工的养料机也停止了生产,潘同学经过十几天的挣扎,终于在饥饿中告别黑洞世界,强势降临——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