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传怀和赵员外一听,皆浑身一颤。
“下官知罪,求大人饶恕,下官一定给大人一个交代。”吕传怀瑟瑟发抖。
陆玉衡似笑非笑:“给本官什么交代?”
“下官知错!”吕传怀砰砰磕头。
而与此同时,朱氏被捕快按在不知道哪儿拖出的板凳上,打起板子来。
朱氏杀猪般的惨叫在市集上回响。
闻声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围得水泄不通。
一打听,知道怎么回事之后,都拍手称快。
而赵员外和王富有面无血色,以头抵地,一动也不敢动。
谢青山不停地往人群里躲,企图脚底抹油。
“二伯,你不等二伯娘挨完板子再走,一会谁把二伯娘抬回去。”谢小宁凉凉地唤住谢青山。
谢青山脚步一顿,豆大的冷汗如雨般落下。
他缓缓回过头,像是刚从水上捞出来那样,浑身湿淋淋。
萧三面无表情地提醒陆玉衡:“大人,这还有漏网之鱼呢!”
“此人便交给你来处置,你看着办。”陆玉衡漫不经心地道。
萧三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笑容:“是,大人。”
这架势一出,众人便嗅到了奇怪的味道。
谢小宁看了谢青山一眼,差点没笑出来:这货竟然吓得直接尿了!
萧三:“……太恶心了。”
百姓们微妙的眼神就分外有意思了。
谢青山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萧三从捕快手中抢过板子,照着谢青山的屁股打下去。
谢青山凄厉地叫喊出来。
十个板子打完,谢青山夫妇像条死鱼一样,趴在那一动不动。
萧三鄙夷地道;“装什么死,我这才用了两成的力道,打不伤你!还不起来的话,再加十个板子。”
话刚落音,谢青山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一骨碌爬了起来。
“大人,这个王富有和赵员外呢?”
“吕大人会秉公处理给百姓一个交代的。”
吕传怀忙道:“御史大人放心,下官定会遵从大人教诲。”
“你、还有你,留下来,如实记录王富有到底收了多少保护费。”萧三点了两个捕快,“要是敢欺上瞒下,剥了你的皮!”
“小的遵命。”
“诸位,你们无须担心赵员外会报复你们,本御史奉圣上旨意,监察各地官员,这段时间,本御史会留在永昌镇,你们若是有何冤屈,便去永福村谢小宁家寻我便是。”
谢小宁:“……凭什么去我家?”
陆玉衡低声道:“姑娘,所有事情缘由皆是因为你,我去你家自然是保护你。”
“你这个借口真的很烂。”谢小宁没好气地道。
“姑娘,我是为了你好。”
“不行。”
“那本御史去了县令安排的住处,很容易被收买的。”
“您的风骨呢?”
“风骨是什么?”
谢小宁冷笑,她算是知道了,这个名满天下的才子,本质上是个无赖。
“大人,这不好。”萧三反对,“她是姑娘家,你去会败坏她名声。”
陆玉衡瞪了萧三一眼,然后笑吟吟地对谢小宁说:“我意已决,谢姑娘,我知道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