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件事该算算账。”谢小宁顿了顿,见礼道,“还请陆大人替民女主持一下公道。”
“你说。”陆玉衡道。
谢青福恐惧,“小宁,我是你大伯,这些年没有我,你如何活到现在?做人不能这么玩恩负义!”
“靠你活到今天?”谢小宁微微勾唇,“大伯,这些年你偷了我多少钱?要不要给你报个数,还是说你自己说出来?”
谢青福一颤,浑身发冷:“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何时偷你的钱?你哪儿来的钱?”
“谢小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些年我们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却反咬我们一口,你还是人吗?”徐氏口沫横飞的乱喷。
“陆大人,我三舅年年皆在私下给我母亲送来银子,这钱算是公中的吗?”谢小宁问陆玉衡。
“不算,这是娘家给的体己钱,不能充入公中,除非你母亲自己上交。”陆玉衡道。
“母亲生前,从不知道三舅给过她银子,而这些钱,全都被你跟杂货铺掌柜分了,算不算是偷?”谢小宁厉声质问。
“母亲过世后,你伙同杂货铺的掌柜,瞒下我母亲的死讯,甚至编造借口问我三舅要钱,这算不算是骗?”
“而你拿了钱,还克扣我们姐弟的口粮,一顿饱饭也未曾给我们吃过,你这叫养育?你这是拿我们姐弟的命来贪我三舅的银子!”
谢小宁掷地有声,冰冷的目光逼视得谢青福不敢与她直视。
叶三夫人愤怒:“这些年我们送来的银子,少说也上千两,你拿了好好待我小姑子和两个孩子便罢,没想到你却虐待他们!”
“这里是这些年给出银子的账本,你自己看吧。”叶三夫人将账本往谢青福脸上一砸,“我看你如何抵赖!”
叶冠杰冷着脸将掌柜推出来:“二舅,你好好说道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瑟瑟发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来。
谢青福面如死灰,心胆俱裂。
谢老太太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场面一顿混乱,索性老太太只是怒极攻心,并无大碍,被扶了回去。
谢青树指着谢青福怒骂:“当年三嫂病成那个样子,你昧下叶家的钱却不肯给大嫂请大夫,害得大嫂年纪轻轻就去了,你连畜生都不如!”
其他村民都忍不住骂起谢青福。
徐氏涨红了脸想辩解,可砸到她脸上的人证物证,让她无从抵赖。
陆玉衡直接让人将这夫妻绑起来,送到县衙大牢去。
谢青福吓坏了,急忙哀求谢小宁:“小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些银子,我是打算收下来,让大宝他们去学堂交束脩的啊!”
“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也想让你另外两个弟弟去,这才没告诉你们银子的事,小宁,我是你大伯啊,你怎么忍心送我进牢狱。”
徐氏用力挣扎:“小宁,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就看在你大姐和两个弟弟的份上,求求你了。”
谢小宁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