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要点脸,知道这事还得经过我们同意。”里正冷笑,“不过你们打伤了我们村子的人,不拿银子出来,别想离开。”
谢小宁面无表情地呵呵:“王永东藐视律例、品行恶劣、数次想打死妻女另娶,这种畜生不如的人渣,不配为人夫、为人父,所以不和离了,而是休夫!”
此话一出,不止是王家村的人惊了,就连田双双也愣住。
休夫?
这可能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人回过神,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啪!
谢小宁又一记耳光过去。
“不记打是不是?”
“反了反了,你这大逆不道的小畜生,自古只有男人休妻,何时轮到女人来休夫?”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长得老我不敢打你。”
“你……”
“签不签休夫书?不签的话,那就去见官,我倒要看看你儿子那点事爆出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王家村的人,都被谢小宁的气势给骇住。
“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应该清楚吧?”
“臭丫头,你别以为这样威胁我们,我们就害怕。我就不信县令老爷会听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的话!”
“那就去试试咯,听闻现在是县丞代行县令职责,县丞最是清正廉明,见不得百姓有冤屈。你们王家还有读书人对吧?不知道被下过大牢的读书人还能参加科举不?”
影三调查过王永东一家的全部底细。
王永东的弟弟王永刚在县里读书,正准备参加明年的乡试,是他们家的希望。
但这个人读书可以,却是个贪财好色之徒,曾为了钱财打断一个同窗的腿,还轻薄过另一个同窗的妹妹。
就连飘香楼用上罂粟壳,也是他指点的,而且王永刚还有点小聪明,很巧妙地撇开了自己的关系,所以至今还是好好的。
谢小宁一直没动他,为的就是等田双双和离。
不然这一家子都下了大牢再和离,田双双母女二人名声会很不好。
“你敢我就跟你拼了!”王永刚是他老娘的心头肉,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做过什么,所以谢小宁一提到他,妇人顾不上疼痛,又跳了起来。
“打你我都敢,还有什么事我不敢的?”谢小宁冷笑。
妇人瞧见谢小宁眼底的杀意,顿时乱了阵脚,看向里正和族长:“刚儿明年就要下场考举人了,要是被这小贱人毁了怎么办?”
里正和族长都阴沉着脸,他们见识到谢小宁的凶残,其实也有些忌惮。
“田双双,你一定要跟永东和离吗?”片刻之后,族长恼怒地盯着田双双。
“不是和离,是休夫!”谢小宁接过话头强调。
族长咬牙切齿。
“不可能,田双双这个贱人凭什么休夫,她算什么玩意?”一说话下巴就疼得厉害,但妇人还是蹦跶。
“你觉得你儿子算个什么玩意,说他是牛粪,都污了牛粪!”
“小……”
“你骂试试?”谢小宁扬起手。
妇人生生止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