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休假

多，连我现在吃的药，都是你给的。”

    过去的那些日子，徐爷爷一直在电话里面告知乔沅，徐奶奶的近况，知道她在服用了阿尔兹海默症特效药以后，病情慢慢在好转，但耳听和眼见终究有所区别，亲眼看到意识清醒的徐奶奶和她谈笑风生，眼眶禁不住泛红。

    乔沅握着她的手，哽咽：“看见您好起来，真好。”

    徐奶奶给她擦擦眼角：“傻孩子，奶奶好了，你还哭了。”

    “我是开心。”乔沅笑回。

    徐奶奶和徐爷爷看到她也开心，几个人聊了好久，直到夜深露重，才把他们送到安排好的住处。

    乔沅终于得空和江玄黎说：“谢谢你把爷爷奶奶接过来，我今天特别高兴。”

    江玄黎和她并肩往前走，回眸望着她的笑容：“你高兴就好。”

    第二天，《万种可能》剧组陆续撤离，乔沅则在这座西部城市待了两天，带徐爷爷徐奶奶四处走走。

    两位老人家这辈子没出过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多逛逛，多看看。

    期间，他们被行人拍到，爆料到网上，网友：【那是《我们的小屋》里面的老人家吧？乔沅还和他们有联系。】

    【乔沅对两位老人真的很好。】

    【乔沅好有爱。】

    玩了两天，乔沅和两位老人告别，徐奶奶抱着她说：“沅沅，奶奶希望你幸福快乐。”

    乔沅：“我会的，您和徐爷爷也要哦。”

    徐奶奶松开她，看看旁边的江玄黎，千叮咛万嘱咐：“你要照顾好沅沅。”

    江玄黎看了乔沅一眼：“我会的。”

    送别两位老人，乔沅乘坐专机回到A城，还是和上次回科研院别墅一样，刚推开卧室的门，圆球的声音就传来：“最近过得还好吗？”

    乔沅几步走过去，摸着它周身泛起的蓝光，但是只能摸到空气。

    “最近还不错，你呢？你的事情忙完了吗？”她记得离开之前，圆球说过，它也要去忙。

    圆球的声音染着一丝忧伤：“我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忙不完。”

    “没事，不着急，慢慢来。”乔沅说完才反应过来，它一次只会说两句话。

    乔沅正在想，它什么时候能多说几句，她也好了解更多，系统出声了：【恭喜宿主，在拍摄《万种可能》期间一共收集到三十五万的人气值。】

    乔沅算了算：【我之前是一百六十万，现在一百九十五万？】

    系统：【没错，也就是说，你再抓紧时间赚五万，人气等级就上升为3，我就又可以掉落小奖品了。】

    乔沅：【……说实话，最烦这种距离目标只差一点点的。】

    系统：【那你赶快去把这一点点挣回来吧，我相信以宿主的能力，以及祖国麻麻的帮忙，赚这五万人气值，就是一场活动，一个综艺的事情，不要太简单！】

    【你说得没错！】

    乔沅马上掉头出门，去找江玄黎，看到他正在客厅坐着，敲打键盘。

    乔沅跑过去：“江组长，你快给我安排一个综艺，我就差五万人气值，人气等级就到3了。”

    她本以为江玄黎会毫不犹豫地说“好”，结果听见他说：“不着急。”

    乔沅懵了，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着急？”

    江玄黎推笔记本电脑给她看，上面显示的是她的行程表：“你接下来的安排是这个。”

    乔沅凑过去瞧，未来三个月的安排就写了两个字：休假！

    乔沅眼珠子瞪大：“你给我放假？”

    江玄黎转过笔记本，淡道：“没有人可以一直工作不休息，自从你联系科研院，上交系统后，过去好几月了，这次你拍《万种可能》也累了，正好放松一段时间，其他组员也要休息。”

    乔沅急说：“可是我只有五万的人气值就可以再升级了。”

    江玄黎发问：“你不想放假去玩吗？”

    乔沅思考了一秒钟：“当然想。”有谁会不爱假期吗？

    江玄黎说：“那我们就放假，就算我们抓紧时间赚了这五万的人气值，又会有下一个门槛出现，不如按照我给你定的计划，休息段时间，相信到时候，你的状态会更好。”

    乔沅被他说服了，蹦跶起来：“哇，三个月的假期，我要去哪里？先回家看爸妈，再出去玩，行吗？”

    江玄黎道：“按照你的意思来。”

    连轴转了几个月的乔沅终于要休假的消息很快传入特别小组，可以和她一起休假地组员们欢呼雀跃，同时也有震惊。

    小道消息最多的田恬说：“我向乔沅打听过了，不是她自己要的假期，是江组长给她特批的！”

    肖晓月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田恬语速很快：“我以前听说，宇宙学的那个天才少年，也就是我们的江组长从来不会给自己放假，一年到头都待在实验室。”

    老方觉得她夸张：“谁可以从来不休息？那不是永动机吗？”

    “就是永动机，江组长的传闻就是如此变态，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让宇宙学那些老一辈的院士刮目相看，进入绝密的研究小组。”

    田恬热络地说着，其他人突然哑声，她惊奇：“怎么了吗？”

    肖晓月朝她挤眉弄眼，她转头一瞧，江玄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一脸严肃，不知情绪。

    田恬脸色僵住，心里面念叨：江组长是不是听到了我在八卦他，会不会发脾气啊？

    却听见江玄黎淡淡开口：“那是对我自己，也是以前。”

    这话听得田恬眼睛闪亮，什么担忧都顾不上了，嘀咕：“意思是现在不一样了？遇到乔沅之后就不一样了？”

    江玄黎没听清楚她念什么，走去一边翻找文件，其他组员也忙活起来，田恬跟上的同时，嘿嘿笑过。

    这事也通过田恬的嘴传到了乔沅耳中，她听后觉得挺好的：“江组长以前那种永动机的状态很容易出事的，现在这样挺好的。”

    田恬：“是是是，江组长和你待一块后，都变得有人情味了。”

    乔沅一听觉得这话怪怪的，但细想又觉得没毛病。

    乔沅休假的第一站就是回家看爸妈，虽然这个世界的爸妈是原主的，但她既然依原主的身份留在了这个世界，自然要尽孝道。

    江玄黎告知，他还是要陪着她。

    乔沅不由说：“江组长，小组的成员不是都放假吗？你还要跟着我啊。”

    江玄黎坚定道：“我和他们不同，我的职责就是随身保护你的安全，寸步不离。”

    乔沅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你一直跟着我，不会耽误你的研究吗？”她知道，他肯定在宇宙学方面，有研究项目的。

    江玄黎透过窗户，望向天空：“我研究的项目在你来之前就陷入了僵局，这段时间正好缓缓。”

    “这样啊。”乔沅才没再问了。

    乔家在临近A城的县城，乔沅早在电话里面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要带着自己的经纪人一起回去，因此，乔爸乔妈见到江玄黎还不算太意外。

    乔爸乔妈都是很好相处，很热情的人，乔沅和江玄黎到家后，就被两人拉着，各种塞吃食。

    闲聊间，乔妈一直在打量江玄黎，忽而说：“沅沅，和我去厨房切点儿水果。”

    “好。”

    乔沅双脚刚迈进厨房，乔妈就拉着她问：“沅沅，你确定小江是你的新经纪人，而不是娱乐圈的艺人？”

    乔沅笑，“妈，他真的只是经纪人。”

    乔妈不敢置信：“他长得那么好，又是混迹在娱乐圈的，就没人叫他去当明星？”

    乔沅心想，要不是她，依江玄黎的性格和科研人员的身份，怎么可能涉及娱乐圈。

    乔沅知道乔妈在担心、在怀疑，说：“妈，他对当明星没兴趣，你不用担心他那天跑路，和我抢饭碗。”

    乔爸跟进来，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小声对乔妈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叫乖女来切水果的，你什么时候切过水果啊？你吃的水果都是我切的。”

    乔妈瞪他一眼：“那你还不快切。”

    “就只会凶我。”

    乔爸一面念，一面去拿橙子，切的时候反问乔妈：“小江长得很看吗？和我比就还行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你年轻二十岁也比不过小江。”乔妈把他切出来的橙子装盘。

    乔爸回头望望乔沅，笑：“但我有一个好看的乖女啊，可以炫耀一辈子。”

    乔沅也笑了。

    待橙子全部切好，一家三口出去，和江玄黎排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乔妈照顾客人：“小江，你平时喜欢看什么节目？”

    江玄黎不挑：“都可以，找叔叔阿姨喜欢的吧。”

    乔爸立即说：“科幻频道！”

    “你明明什么都不懂，还爱看那些。”乔妈嘴里轻啧，操控遥控器的手却有自己的想法，调到了科幻频道。

    乔爸的视线不离电视机：“就是因为不懂才要学习嘛。”

    这会儿的节目正在讲星际时代，当然全是幻想的，用了一系列的动画，呈现现在人们想象中的未来世界。

    乔妈看了一会儿就说：“那些离我们太遥远了，我就不想考虑那么多，活在当下不好吗，一辈子就这么长，过好每一天就可以了。”

    乔爸和她杠：“这是你的想法，科学家们可不会这么想，他们想得远着呢，电视里面演的这些，都会实现的。”

    谈及这个话题，乔沅看向了旁边江玄黎，她知道这位被誉为宇宙学天才的人物，肯定有很多话说。

    没出她所料，听到江玄黎对乔爸说：“叔叔说得是，我们现在处于行星时代，总有一天，会向星际时代迈进，人类终有一天，会飞出这颗星球。”

    乔爸少有碰到能和他聊这个话题的，相当雀跃，声调不自觉提高：“小江也喜欢科幻？”

    江玄黎刚点头，乔爸的话就如奔腾河水，滔滔不绝：“你爱不爱看科幻小说？还有科幻电影，我看了好多！我始终相信，虽然现在那些只是故事，但保不准哪天就成真了，科技发展得多快啊，你们瞧瞧，我们国家这段时间出了多少高科技。”

    乔爸吧啦了很多小说里面的东西，江玄黎能回的都回了。

    乔沅在旁边听着，禁不住笑，暗道：真是为难江组长了，人家可是研究实打实宇宙的，是建立在绝对严谨的数据上，才不会像科幻小说那般天马行空。

    江玄黎和乔爸这场讨论持续到夜深，乔妈喊了两次，乔爸才恋恋不舍地放江玄黎去休息。

    乔沅带江玄黎往房间走，说：“我爸的话有点多，他和我妈也常常拌嘴，让你见笑了。”

    江玄黎摇摇头：“没有，我觉得这样很有生活气息，才像是……家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乔沅倏地想起之前他说过父母常年不在身边，想必家庭氛围不是太好。

    乔沅正想如何接话，他开口：“晚安。”

    “嗯，晚安。”

    说是晚安，但可能是第一次在这套房子睡觉的关系，乔沅不太睡得着，开门出去找水喝，发现江玄黎也没睡，正站在阳台上，仰头看星星。

    乔沅缓步走过去，他的余光瞥到她，才转移注意力。

    乔沅问：“你是认床睡不着，还是？”

    江玄黎说：“习惯了，睡觉之前要看看星星，思考一些问题。”

    乔沅估摸像他这种科研人才，脑子里面肯定装了很多高深的问题。

    她突然想起他和乔爸聊的一点：“江组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玄黎不假思索：“你说。”

    乔沅仰头看着星空：“你觉得我们要多久才能飞出这颗星球，迈向星际时代？”

    “之前我觉得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依照现在的科学水平，我们这代人是看不见那一天的，但现在不同了。”江玄黎盯向她的眸光忽闪。

    乔沅指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的出现，能在短时间内实现这个相当科幻的计划？”

    江玄黎又看向天空：“但愿。”

    但愿在你我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创时代的那一天。

    乔沅再次望向天空，小声说：“江院长之前也向我暗示过，说系统能加速我们的进程，说不定能找到外星文明，让我们飞出去，但飞出去以后呢？飞出去以后会不会没有想象中的如意。”

    “未来的事情，我不知道。”江玄黎的声音不大，却格外有力：“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们应该飞出去，不遗余力地飞出去。”

    也许是和江玄黎聊到了这些，过两天回科研院的别墅，乔沅又冲圆球叨叨起来。

    她戳着球身问：“你们的文明是从一个星球飞到了另外的星球吗？”

    圆球回：“文明想要长盛不衰，必须要开枝散叶。”

    意思就是有飞出去了？

    乔沅觉得今天圆球的心情估计不错，都会回答关于他们世界的事情了，抓紧机会问：“你们飞出去了感觉怎么样？”

    圆球只道：“必须要飞出去，不遗余力地飞出去。”

    乔沅抿唇，这好像有点答非所问。

    但转念一想，这句话特别耳熟。

    江玄黎说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