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虾米般,裴恬从头红到了脚。
完了完了完了。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挑衅。
裴恬连忙从床上跳下来,羞窘地满地打圈圈。
这种事,说做就做还不紧张,但如果是提前预告,就他妈,紧张得要命。
而且,还是在她这般作死的前提下。
救命。
裴恬猛地冲进浴室。
洗香香再给暖暖床,是不是能男人消消气。
幸好,居民区离便利店很远,开车都要好久。
还来得及。
裴恬洗了个澡,还吹了头发。
随后她飞奔到行李箱前摸出身体乳和护发精油,到香得走一步满室留香的地步时,裴恬才满意。
最后,裴恬爬上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未着片缕的身体,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到后头,她开始胡思乱想。
古代皇帝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真是便宜陆池舟了。
罢了罢了。
自己一会一定要睡到他服。
然后,让他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兜出来。
想着想着,裴恬忍不住扬起唇角。
因为洗了个澡,再加上屋内太过暖和,裴恬意识渐渐朦胧,眼看着就要睡着,房门的锁被转动开。
“咔哒”一声,很响,裴恬头发一麻,瞌睡虫也被赶走了大半。
她睁开眼睛,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便被男人一把从床上捞了起来。
裴恬嘶了声,软声道:“冷啊。”
陆池舟是进来后,便直接朝她而来,连呼吸还带着一路赶来的迫切。
在看清女孩的模样后,他眼睫重重一颤,一瞬间,深不见底。
下一秒,他直接将手中的袋子往柜上一扔。
裴恬还没看清他买了多少,便被掐着腰按在床头。
男人跪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当头落下。
她的手被他强制地按在胸膛,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句沙哑的低语。
“乖宝,帮我脱了。”-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天色暗了下来,再加上厚重的窗帘,整个房间昏暗得只能看清基本轮廓。
细细的低泣声在屋内响彻,女孩每哭一下,便有男声轻声细语的哄。
但不多时,便会陷入新一轮的重复。
周而复始。
便是月亮也羞得躲在了乌云后。
这使得屋内愈黑。
一只修长的手按亮了灯。
女孩声音极哑,“不许开灯。”
陆池舟吻她眉心:“乖,让我看看你受没受伤。”
“你变态啊。”裴恬躲开他的触碰,拿被子裹紧了自己。
她除了满身的汗,眼睛也哭得通红,气不过,又踹了他一脚:“还是个骗子,只做不说。”
陆池舟从后搂紧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红痕遍布的颈侧。
“我说了。”他撑起身体,自上而下俯视着她。
裴恬埋住头,冷冰冰反问:“你说什么了你说了?”
这么久,这么久,他除了“等一下”“再来一次”以及那些肉麻至极的情话他说什么了?
陆池舟深深看着她,“我做的,就是我想说的。”
裴恬:???
这是什么屁话。
“我的梦里,最多的就是你。”
“从小时候,到长大,再到我见不到的模样。”
“但更多的,是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裴恬:“……”
似控制不了情绪,陆池舟突然翻身,两臂撑在她上方,眼睛定定瞧着她。
裴恬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
尽管已经把人睡到了,但她依旧抵挡不了他近在迟尺的美色。
“梦里无数次,我都像现在这样,把你关在这个房间的床上。”陆池舟低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出两个字,“干你。”
“轰”得一声,裴恬头皮炸了,脚趾蜷成了一团,纤长的眼睫上下翩飞,怂成了一颗鹌鹑蛋。
这人好黄/暴。
陆池舟却不觉有他,将她更紧地往怀里按。他一字一句说得异常得慢。
“我和恬恬之间,不仅仅隔着两地,更隔着阶级。我掉出了那个阶级,可能这辈子就回不去了。”
裴恬骤然抬眼。
“你还是你,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但那时的我,无能到没法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裴恬:“不是…”
陆池舟亲了她一下,“我知道恬恬的意思。”
裴恬抿唇,垂下眼睫:“你不知道,你遇事只想瞒着我,离开我。”她的声音染上哭腔:“我到底是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比不上你的事业,亦或是自尊?”
这次,陆池舟沉默了好久。
他突然开口:“我想过和你走的,在你来旧金山找我的那天。”
裴恬怔住。
“在你走后,我想过跟过去,未来的日子,仅仅是陪着你都好。”
“但我回去便看见了倒在卧室的母亲。”陆池舟额头和她相抵,喉间具是苦涩。
“说我不自量力,亦或是空有自尊都行。”
“但我身边不好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终有一天,恬恬见过更好的男孩,可能会厌倦这样负能量且平庸的我。”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让它发生。”
裴恬听得眼泪簌簌往下流,她崩溃一般抱住男人的脖颈,“我怎么会,我怎么舍得…”
陆池舟吻去她的眼泪:“别哭。”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重新站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