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荀殷终于能享受客人的待遇——进厅堂有椅子坐了。
厅堂中,除了封玄奕什么人也没有,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惶恐的气息。众土著估计害怕封玄奕,都隐匿起来不敢露面。
封玄奕心里着急,单刀直入地问:“思柔如何了?”
荀殷淡声道:“挺难过的。”
封玄奕愕然,意外荀殷居然坦诚相告,他本来还以为荀殷不喜他这么问,毕竟林思柔是荀殷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询问当真梗。
封玄奕复杂地看着荀殷,荀殷目光正直。
封玄奕突然明白了,对荀殷生出一种他自己不想承认的释然。
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面对真心实意的情敌,往往会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而女人则多半是视为仇敌。
荀殷淡声道:“你和离了,我担心你前妻会找柔儿的麻烦。”
封玄奕也不是愚笨之人,道:“放心吧,我与我前妻相识多年,我的性子她了解,而她的性子我也了解。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既然她愿意和离,就不会事后胡搅蛮缠。”
荀殷沉吟道:“你可与她说了柔儿的事情?”
“我说我爱上一个族外的姑娘,但那姑娘已经成亲并且拒绝我。别的没说了,但我知道她都明白。”
荀殷凝视他半晌,“封玄奕,你当真够狠。”
封玄奕想起前妻,心中不好受,默不作声。
荀殷道:“柔儿觉得你和离,是她的责任,心里很难过,你最近还是别出现在她面前了。”
“最近不出现?”封玄奕眼睛闪了闪,不知何味地道:“也就是以后可以出现?你......”
荀殷淡淡看他一眼,沉默地站起身,拱手道:“我该走了。”
不等封玄奕回应,荀殷转身便离开了。
封玄奕愣了好半晌,转而露出似苦似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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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一段时间,林思柔都没有再听到封玄奕的消息,封溯也去了封玄奕那边。
野味吃货们不无可惜,但听林思柔说封溯有事回去老家了,吃货们也只能默默等待下次再推出野味。
有道是,忙碌往往能治愈许多事情,林思柔在忙碌中淡忘了封玄奕和离之事,最近,她看上了一个镖头——方拓。
方拓是岭安镖局的总镖头,性子沉默寡然,处事不惊,作风强势,岭安镖局的人都很惧怕他。
而实际上,方拓面恶心善,能做事且靠谱。许多镖局都想将他挖到自家门下,可惜无法如愿。原因很是让人气愤,方拓在岭安镖局做了许多年,对镖师们有了感情,不想跳槽。
听到这个,林思柔忍不住笑惨,却是愈发想招揽方拓,念旧的人坏不到哪去。
早几天,林思柔得知,方拓的老母亲得了瘴气病。回南天已过,这个季节得瘴气病很少见,也很难治。
换言之,方拓最近非常缺银子。
从前想要招揽方拓的镖局早就开始行动了,用高新吸引方拓跳槽。暂时还没有听到方拓动摇的消息,只知道方拓四处寻找大夫。
林思柔觉得,这简直是天助她也!
这不,这天一大早,林思柔便兴冲冲去方拓家里截他。
谁知,却有人比她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