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崇祯继位后,立志铲除阉党,他却因为首鼠两端而免于杀戮,只被贬为庶人。但此人之阴险毒辣,已经为朝野人士所不齿。纵然是被贬以后,也遭各路排挤追讨,只好辗转市井街坊,以写戏、唱戏为营生,不久即组建阮家班,在当地小有名气,竟一度成为“金陵第一。”
马士英罪满还归,辗转南京的时候。两个和声同气的仕途倒霉蛋又一次团聚了。“同是天涯冷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又一次相聚,让他们成为肝胆相照、沆瀣一气的的好友。
那一年,皇帝开始选人了,各派蠢蠢欲动了。无数次的明争暗斗之后,假东林党卫道士周延儒和真东林党死对头温体仁脱颖而出。两人旗鼓相当,在首辅保卫战中此起彼落,争得不亦乐乎。第三轮角逐开始的时候,东林党和复社发起了强大声援,以招募的方式成立筹备小组,作为周延儒的坚强后盾,在全国范围开始活动。沉静多时的阮大铖敏锐地发现这一契机。他迅速献金万两,筹资周延儒,并迅速取得周延儒的信任。不久,周延儒取得首辅地位,有钱的阮大铖成了募捐队的实力股东。
吃人的嘴短,周延儒打心眼里是想提携阮大铖的,可是,宿怨太深的东林和复社子弟们忘不了阮大铖曾经对他们的迫害,群起而攻之。根基未稳的周延儒犯难了。“大铖,你看?”
阮大铖理解周延儒的难处,也知道这一刻自己的时机尚未成熟。他低头沉思良久,终于说,“那我推荐一个人行吗?”
“哪位啊?”周延儒心里是很想为阮大铖做点什么的。毕竟,有恩必报历来是读书人严格遵循的君子风。
“瑶草。”阮大铖舔了舔嘴唇,一个新的计划在他心里生成了。“好的。”周延儒爽快地答应了。虽然马士英也是有污点的人,但是,首先他的污点纯属个人行为,与东林党并无瓜葛。其次,告发他的人是阉党王公公,阉党完全有可能会捏造事实。因此,对于周延儒来说,平反昭雪马士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于是,在两人耳语般的对话中,马士英东山再起了。这一切都仰仗于他的恩人——阮大铖。
就这样一地鸡毛后,成为南明弘光政权首辅马士英,怎么不报答阮大铖呢,可阮大铖最后降清了,知道得罪人太多也不对家人说许多,外放路上发病而死,草草掩埋路边。不骂你是奸贼,还能骂谁?而马士英不同,没有投清,而是坚决抗清,抗清到死,比起某个“水太凉、头皮痒。”好太多。
其实都是老狐狸。
这个人就是上面说过的钱谦益,清兵围城后,钱谦益在柳如是的花船上想要以死殉国,两人就坐着小船划到湖心,柳如是道:“夫君就此死在一起吧,也值得了!”不想钱谦益用手拂着湖水道,此处水太凉了,回去吧!没死成。
开城投降后,清廷发布剃发令,留发不留头,城中顿时出现了反抗,身体发肤受于父母,既可随便剃发,不孝啊,宁死!
钱谦益此时却道:“某头皮有点发痒,剃了也好!”
从此后,钱谦益就多了2个着名外号,“水太凉,头皮痒。”
在明末文人官场全搅在一起,这个党,那个党,朝堂之上争来抢去,直到亡国,国都亡了,仍旧在斗,为了互斗,把国家出卖给外敌,借用外敌来牵制党争上的对头,战场上见死不救还算好的,有的趁机下黑手,这一滩水太混了。这就是为什么穿越众要尽可能避开跟官府接触,现在好了,各方全找上门来了,比如,李天经以病老还乡,偷摸着另一位汤若望也在一起,还没找上门的也在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