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兴趣:“卜行长!这么说你家以前是开银行的?”
卜新辉脸上的笑容加大了不少,眼底闪过精光,嘴上却十分谦虚。
“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我爷爷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银行家。我爸爸是个被宠坏的少爷,后来跟着人去了海外,一直没回来。”
他母亲是父亲的小妾,没资格跟着去海外,就留在了家里,成为了这个银行的行长。
年轻的时候也吃了一点苦头,因为他很懂得银行的管理,没怎么被为难,十多年前被调了回来任银行组长,随后一步一步成为了行长。
“有写信回来吗?”沈晨鸣像是在跟卜新辉聊家常。
卜新辉摇头:“没有,许多年不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外头过得怎么样。”
三人说着话,来到了银行地库的门前,卜新辉掏出钥匙,开了门,领着他们二人进去。
金库一共有三道门,每一道门都是纯铜的,看上去很厚重,没有钥匙,一般人真弄不开。
“说起失窃案,我们都很怀疑,库房根本没遭到破坏,十个钱箱不翼而飞。一个钱箱装了五万块钱,有一个还装了五万多。
一下子损失了五十多万,我肩上的压力不小呀!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让我能睡个安稳觉。”
钱国军跟着卜新辉走进地库,边走边观察周围的情况:“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将盗贼抓住。”
此言一出,卜新辉笑得见牙不见眼:“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们能早日破案,我也就解脱了。”
几不可见的角度,卜新辉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嘲讽。
破案?做梦吧?
这件案子,不管是谁来都不可能破。
特级刑侦科的人又怎么样?
破不了的案子还是破不了,找谁都没用。
他的细微表情虽然管理得很好,还是被沈晨鸣不经意间发觉了,他眉头微蹙,随意看了看金库周围,啥都没说,就站在一旁发呆。
瞧着好像是来打酱油的,并不是来勘察现场的。
倒是钱国军询问了一些必要的问题,比如钱箱当时摆放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的。
谁发现的,有没有保护好现场等等。
卜新辉很配合,全都一一回答了。
发现沈晨鸣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奇怪地问:“这位同志!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晨鸣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案子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其实没有什么可以看的,现场早就被该破坏了,他们今天来就是例行公事。
案件移交到他们手上,不来看看,反倒觉得他们没放在心上。
来看过之后,银行的人和分区的人心里才有底。
钱国军不愿意卜新辉打扰沈晨鸣,拉着他说道:“我们分工明确,我负责询问,他负责勘察。我出嘴,他出眼睛。”
卜新辉很理解地笑了笑:“哦哦!原来是这样,那让他慢慢看,不着急。既然下来了,该看的都看仔细。”
看?能看出什么?除非是神仙,否则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