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季濯挣开了丁泽的手。
季濯沙哑的的声音让王叔根本就没发现,这位长发‘女子’其实是男子。
“你在发烧,别闹了。”丁泽收回手无奈地说。
季濯努力的辨别眼前的人影,奈何实在是看不清,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纱,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糊的看见轮廓。
“你是谁?”季濯警惕的问道。
丁泽扯了扯嘴角“我是丁泽,你的……”丁泽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你的兄弟!”
“我的兄弟?”季濯皱了皱眉“我有兄弟吗?我没有,你骗人!”
丁泽听到这话的时候简直就要被气死‘小没良心的,一起过了这么久,你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了?’
“我妈明明就只生了我一个,我根本就没有兄弟!”季濯虽然还是看不清,但是努力的睁大眼睛,控诉着丁泽的不厚道。
看着季濯微红的眼眶,迷茫的眼神,无辜的脸庞,丁泽哪怕有再多的气也该消了,更何况丁泽压根就没有办法跟季濯生气。
“你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丁泽叹了口气,不再和季濯争辩,二话不说就把季濯抱起,进了房屋。
屋内早已等候多时的私人医生。
“快把病人放下,量个体温!”私人医生一看季濯的状态就知道情况不妙。
“清哥,他没事吧!”丁泽紧张的问道。
“体温39.8℃!你说他有没有事!”卫清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会这么高!”丁泽皱着眉头,双手紧握喃喃道。
卫清一看丁泽的表现就发现了,这个对丁泽来说不简单,只是这人除了发烧以外,更严重的是他深陷梦魇之中,否则39.8℃还不至于让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犯迷糊。
“小泽,你知不知道这位同学有什么常年耿耿于怀的事?或者说有没有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卫清看着丁泽在那边来回踱步看的烦,索性就抛了个问题给他。
“耿耿于怀?”丁泽奇怪的问道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
季濯有没有什么常年耿耿于怀的事?当初丁泽刚遇到季濯的时候,是在Y市一所出了名的混子学校。
季濯刚来的那天就引起了全校的轰动,他是转校生,高一下半学期才转过来的,校长都跟在他后面赔笑,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季濯还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再加上季濯发育的晚,喉结不明显,还没张开的脸庞更显稚嫩,再加上那时候才一米七几的身高,和一般高挑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一进班级就被那群混小子起哄,虽然丁泽不想承认,但是那时的丁泽也在那群起哄的人之中,就是那么巧,季濯被安排在丁泽的旁边,丁泽上课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季濯。
发现季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就这样渐渐地对季濯上了心,刚下课,班里有名的混社会的人就过来招惹季濯。
丁泽那个时候还在想,若是季濯受了欺负,那他就为季濯出头,正好刷一波好感度,可惜现实总是要比想象残酷。
丁泽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场景。
“呦!班里新来了个小美人嘛!这张俊俏的小脸,还真是让人想要捧在手心,好好怜惜啊!”那领头的人出口调戏道。
后面那群小弟就在那猖狂的笑。
而被‘调戏’的中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有心思整理下节课要上的东西。
这下那领头的面子上挂不住了嘴里狠狠地骂道:“臭婊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在这装什么清高!到头来还不是要跟了彪哥我!”
那名领头的突然上手碰了季濯那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不过,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对你好点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美人你识相一点,保证跟着彪哥我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