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而袁军又乘机合围。
百米外外的小山丘上,文丑骑在马上拿着令旗指挥大军,那双阴冷的眸子掠过一丝不屑,“都说高顺是潘胜的左膀右臂,是个智将,没想到是个莽夫,不堪一击!”
又砍掉一个袁军,张合气喘吁吁,踉跄后退好几步,双眼通红、几愈流血。战马刚刚掉入坑中被扎死了,一百护卫也倒了了一半,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艰难痛苦。
嗖的一跃而起,又被十几只长戟压了下来,四周袁军盾牌兵合围过来。进也不是,退又不能,着实窝火着急。
洛北军什长牛大胆浑身是血,拿着一把长戟绕圈横扫,将六个袁军士兵扫倒。
一旁的小兵二狗佝偻着身子瑟瑟发抖,边躲边哭,握剑的手抖得厉害,剑好几次掉落。后勤杂务兵出身的他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得像一只受惊的耗子不知所措。
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二狗彻底后悔加入洛北军了,恨自己嘴馋顶不住诱惑。要不是当初听说加入洛北军有鸡蛋吃托关系调过来,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地狱战场了。
见五六支支羽箭朝二狗飞去,牛大胆脸色大变,大喝一声“二狗小心!”然后快速跑过去转动长戟拨箭,想救下可怜的二狗。
两个袁军士兵抓住机会捡起地上的铁链使劲一绊,牛大胆就摔倒了地上,一头埋进了血坑。不等他起身,一个袁军士兵就一盾牌朝头砸了过去,他就彻底昏死过去。
“牛哥!”二狗哭着跑过去,想扶起牛大胆。
刚跑几步就脑袋疼痛,像开裂了一样剧痛难当,接着一股血从头发里流出流进眼睛,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啊!”张合大喊一声,将一个袁军的身子横切成两半,一脸血污,吓退十几个靠近过来的袁军。可依然阻止不了身边的人原来越少,阻止不了敌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又是一刻钟的厮杀,地已经被鲜血染红浸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天亡我也!二弟,大哥对不起你!”半个时辰之后,放眼望去,带出来的兵马已经倒下了一小半,张合终究是支撑不住了,跪在地上哭喊,愧疚不已。
“呼”,一丝风刮过,感觉胸口微微阵痛,低头一看一个羽箭插在上面。
最后一个护卫也倒下了,一百多个袁军甲士围了上来。
已经突不出去了,张合不想挣扎了,坐在地上环顾四周,默默等死。想起了高顺的话,忍不住发出几声讥笑嘲讽自己。
“张将军挺住,高顺来也!”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无数袁军被撞飞,血肉横飞,惨叫声从北边传来。
正是高顺,带着两千人马杀过来了。
袁军猝不及防,阵型大乱,北边的包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撤回大营!撤!”张合眼睛一亮,恢复生机,咬牙站起,扛着长刀往北杀去。
高顺在马上左右翻滚,左一枪右一枪刺出,一个个袁军士兵被倒下。
一刻钟后,大军终于退回了大营。
清点一番,折损了三千人马,张合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案几一动不动,偷偷抽泣。
他不知道折损三千人马怎么跟潘胜交待。这些兵都是洛北招的,他不知道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待,刚入军营一个月就战死,他们的家人会原谅自己吗?
七八个浑身是血的校尉也满脸通红,羞愤难当,低头不语。
良久之后,张合猛地站起,跑到高顺面前,又猛地跪下,蹦蹦蹦连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