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企业,有传统制造业,医药领域等公司。
这些公司的规模都不大,在江临市属于中小型企业,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上市公司就是江临集团,也被庞省长毙掉视察行程了,借此给了丁鹤年一个无形的耳光,同时也打在了陈育良的脸上。
在一个医药厂房视察的时候,等企业的负责人快介绍完的时候,陈育良忍不住凑上前道:“庞省长,要不再给江临集团一个机会吧,小孩子不懂事,丁鹤年昨天罚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跪了一夜……”
庞省长面带微笑,对他现在视察的企业很满意,可对陈育良的建议,却不置可否,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没说行,也不说不行,这让陈育良很是尴尬。
等到离开企业后,庞省长在车门前站住,叫来了陈育良和他一辆车,同时还喊上了叶紫衣。
叶紫衣没想到庞省长会把她也喊上,她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把后排位置留给了庞省长和陈育良两个领导。
随着车子发动,见庞省长依旧没有同意的倾向,陈育良只能往回找补道:“庞省长,刚才的建议,我还是欠考虑了,江临集团这两年确实名声不好,不少上访案例都和他有关系,我也听说了一些。”他知道庞省长对丁鹤年有意见,索性就把话往领导的心里说,这样领导想挑他的毛病都不好挑。
副驾驶上,叶紫衣有些惊讶,没想到陈育良会把姿态放这么低,可她并没有插话,只是继续当着空气人。
“育良同志,你说得对,可江临集团究竟存在多少问题,你清楚吗?”庞省长微笑着反问道。
陈育良一愣,完全没想到庞省长会继续他这个问题。
江临集团问题多了去了,小问题不断,大问题不少。
可陈育良不想去捅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争取捂到他被调离江临市的那天,等他走后,江临集团即便炸了,也不是他在任的时候炸的,所以他一直在拖着,丁鹤年也在想尽办法找补,筹划怎么将锅甩出去。
见陈育良不说话,庞省长慢慢扭过头,盯着陈育良问道:“你们市里和下面各个县有多少个楼盘爆雷,你知道吗?”
“房地产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陈育良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庞省长接着说道:“预售楼盘,收老百姓钱,房子呢?还建什么别墅区,搞什么空中花园洋楼,有多少老百姓交了钱,却迟迟拿不到房子,你统计过吗?那些钱可比非法集资的钱多几倍都不止,现在什么情况,你清楚吗?”
陈育良被问得哑口无言,据他所知,江临集团这些年通过公司套壳,暗箱操作,用低于市场的价格拿了不少地,县里和市里都有,结果开发的房子却封不了顶,不少楼盘都成了烂尾楼。
以前还能忽悠老百姓,说晚个一两年交房,将事情拖着,可是现在已经拖不住了,庞省长能这么跟他说话,说明省里已经知道了这些房地产的情况,陈育良的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