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什么十七具尸体下葬有些新发现,然后我便自然而然自己跳进陷阱,天衣无缝,还不起一丝疑心,厉害,真厉害!”
时间一点点过去,捕神仿似睡着了一般,不发一点声音,上弦完毕,他闭目养神,双手些微有些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怯懦。
而事实上,他身体里面有个东西开始将尖叫的声音越放越大:
“饿~饿~饿死了!”
“好饿呀!呀呀呀!好饿呀!”
约摸又过了半炷香,马车停了下来,前面黄伍友一声不吭,跳下车去,周围一片寂静。
李洪义端好神机弩,对准车门,顺便一把扯下幔布,前方人影皆无,只有两匹马无聊地在那里踢着马蹄。
这时四周围窸窸窣窣摸上来许多人,听声音大约有十来个,接着就是笃笃笃笃好几个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他听得出来,这是劲弩,与弓箭不同,箭矢尾端无羽,因此射来静默无声,直到眼前,就已经躲闪不及,是为民间大杀器。
他数了数,一共六声,都钉在了车厢外面,却射不穿里面的铁皮。大约猜测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射完了。
一般军阵围杀,都是这般,几个弩手先射,然后刀手跟上
而至于重新装填?劲弩需要上弦器来重装,荒郊野外围杀一人,怎么会带这些东西,都是射完就扔,换成刀剑一拥而上。
所以他当即咬了咬牙,身形迅速前冲,在车辕上按了一手,鹞子翻身落在车前,躲在了两匹马中间。
电光石火间一圈扫视,连黄伍友在内果然一共十二人,六个人刚刚扔了劲弩,正在抽出刀剑。
捕神满脸的狞笑,没有了弓弩,四面又是无遮无掩,一片平坦,他一脚踩上车辕,直接冲上车厢顶部,立定青山。随便挑了一个目标。
“啪!”一人举刀想挡,脑门上多了一孔。
其他人认出了武器,大惊失色,黄伍友高喊:“是神机弩,偃月阵!分散,上!
剩下十一个迅速扩散,左右包抄。
捕神冷笑,神机弩可不是只有单发。
轻轻拨了一下机簧,一扣扳机,刷的一片三十五根钢针射了半边,三个人当场倒下,接着又是刷的一片三十六根,又是三人。
左边扑上来的六人至此全灭,他又切换回单发,看到右边上来四人,后面躲着黄伍友。
他嘴角裂开,笑得像个魔神:“找死,找了个好日子。”
啪啪啪啪,四连射。
场中只剩黄伍友一人,抓了把单刀。满脸的戾气,已经冲到近前不足三步。
捕神稍稍细瞄,又是“啪”地一声,黄伍友膝盖中了一箭,向前扑倒。挣扎着还要起身。
李洪义跳下马车,顺势又是两箭,正中两条手臂!
黄伍友惨痛哀嚎,翻了个身,只剩一支好腿,挣扎着向后退却。
捕神一箭射在他脸颊边,分毫不伤,如猫戏老鼠,一步步欺近,嘴里调侃:“哟,这不是黄伍友么,伍友伍友,子虚乌有,名字不错呀!”
黄乌有满脸不甘:“怎么会,怎么会的,哪里出了纰漏!?”
捕神眼神狠辣:
“纰漏?哼哼,纰漏多了,我练的《七修斩魄刀》,你认做《五路断魂刀》,不错,这断魂刀法原本是斩魄营的军刀。归属青化云那个死鬼的军阵搏杀术。”
“不过可惜,江湖上一般叫它斩魄刀,只因民间不是战场,不是破釜沉舟,要么我砍死你,要么你砍死我,这套功夫改了五招为七刀,多了两刀用于防守闪避。”
“而你一眼看过来,下意识就说断魂刀而不是斩魄刀,嘿嘿,说明你不是个武师,而是军士!”
他诡秘一笑,又道:
“鹿王军练的是浑天刀,周不凡教的是千钧刀,只有断魂刀为斩魄营独有,所以你脱口而出,又得意洋洋出言指点,就已经输了一着。”
“更奇怪的是你误认断魂刀,却没有觉得我李洪义一个差役出身,竟会这般刀法,有些说不过去?”
捕神用手指点点自己头上,“并不是你脑子愚笨,而是因为你每日生活,所在周围,人人都是练的这般刀法,所以你见怪不怪,自然而然就觉得练断魂刀不足为奇?
他哈哈一笑,又道,“你脑子转不过弯,没发现疏漏,嘿,思维定势,啧啧,害人不浅哦”
看着黄乌有阴晴不定的神色,捕神咧开嘴,面目有些变形,笑容有些恐怖,嘻嘻道:“所以你,出言不逊,而懵懂无知,骄狂自大,却泄露天机?
他面目奇怪地一点点缩紧,笑得越来越不像个人:
“所以你,是斩魄营的人!”
“是太子!”
“那个死鬼的人!”
黄伍友连连冷笑,却不开口,又听李洪义道:“那青化云一无才干,二无德行,早知如此留下几个活口,就都清楚了,也省的你来演这出坚贞不屈?”
“放屁!太子对咱恩重如山!救过咱两条命!这里哪个没受过恩惠。活口?你也配?!”
“哦哦哦哦哦~是吗~”
捕神眼神越来越诡秘,笑得好似偷着鸡的狐狸:
“对太子这么忠心耿耿啊~一句亵渎之语,便反抗如此强烈,嘻嘻嘻~”
捕神后颈开始冒出一些黑色的细毛,眼瞳些微少许开始变形:
可我先前,我故意两次骂了太子是死鬼,你却毫无反应,嘻嘻嘻,这可不就是说明~~”
他凑近黄乌有的脸,一字一顿:“太子,还,活着!”
黄乌有全身颤抖,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听着诛心之语,惶然不知何言。
“你,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洪义看到他脸上表情,已经不需要再问,抽起他脸颊边的那根钢针,叹息道:“可惜,你这脑子,应该去做武师的。。”
说罢狠狠一针贯入太阳,然后舔舔嘴,左手前探,轻轻一捞。
轻拢慢捻抹复挑,蒸煮煎炸熬炖烧。
不及这酥柔绵软一团糟。
呼~~舒坦!
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