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女人哪个男人又会不喜?
可这世上偏偏就有那些愚蠢的却还要不断表现出自己聪明的人。主座上稍远些的另一个年长些的女人此时看不过眼便也开口了。
“不可!大王近来身体欠佳,多近女色怕是有损元气。常威这孩子就是粗心,此时弄这些歌舞姬来也不怕伤了他父王的根本。
倒是常傲这孩子细心些,他时刻惦记着大王你的身体,前些时候特地派人去齐国重金购得一个竜鱼胶。”
话毕,身边的宦官已经将一个楠木盒子捧了上来。却不知此时燕王喜脸上虽仍旧带着笑意,可相比起刚才却是冷了三分。
有什么比被女人当众人面说不行还要伤自尊的事情吗?有!那就是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
燕王喜是个男人,且还是整个燕国最有权势的男人。如今在王宫大殿之上被自己的妻子说身体不行,那就不单单是伤自尊,而是啪啪打脸了。
不错,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便是公子常傲之生母,世人传闻燕王不喜常傲,今日看来,想必有很大的原因便是他有一个如此愚蠢母亲的缘故吧。
对比起刚刚常威的生母,那简直不可相较。
“最多只能三个,不能再多了……”
听听,这才是聪明女人该说的话。分分钟都在给自己男人挣面子。六十多岁的人了,又是老夫老妻,自己男人有多行哪里还不清楚。
果不其然,燕王喜连打开盒子的心思都没有,就跟掸苍蝇一样将那宦官给赶走。本来是一天的好心情,这下全给搞砸了。他心中正想将那多嘴的妇人也给赶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却见外面便有执事匆匆跑了进来。
“大王!宫外侍卫来报。今日午时一刻,公子常威于西市遭遇刺客袭杀,幸得北门卫卒长刘长率人所救……”
砰……
燕王喜一听顿时拍案而起脸上满是怒火,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快说!我儿现在如何?”
边上的贵妇人亦是脸色煞白,身体晃晃悠悠的立时瘫软在地。
“爱妻……爱妻你怎么了……快……快叫御医……”
一时间台下歌舞妓四散,众多宦官一阵手忙脚乱鸡飞狗跳。唯有常傲之母立与人后心中窃喜,畅想着公子常威连同那贱女人就此身死的好事。要知道刚刚燕王喜情急时喊出来的那“爱妻”二字,可是差点没把她给嫉妒死。未曾想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燕王喜那要择人而噬的恐怖眼神,吓得她讷讷不敢与之对视……
燕三王子府邸,常威半躺在床上狠狠地撕咬着手上的鸡腿。那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边悠闲喝茶的家伙。似乎对方就是手中的肉,恨不得要将其生吞活剥咽下肚子才能解气。
“喂!你别吃了行不行,想必你家老子跟老母要来了!
来,漱漱口,别待会满嘴油腻样!”
孤夜将整个茶壶都递了过去,见到这家伙被包扎
得跟被人打断十八条肋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该死,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苦肉计而已,用得着下手这么狠么?哪怕非要射我一箭,为何不把箭头的毒给清理一下?”
“这不是时间上来不及嘛。若是只其他箭上都带毒,而射你的箭却无毒,岂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是假的?
再说了咱们不是有庖硕吗?有他在,咱兄弟几个都是百毒不侵的主!”
孤夜摆了摆手很不以为意。见边上的老管家仍是一脸心疼样,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常威那厮手里的鸡腿硬抢掉。
“老柴,还愣着干嘛,赶紧的让人收拾一下!”
斥呵了一声后孤夜又回头再次叮嘱道:
“一会儿你家老子来了,只可说是生意纠纷才遭人暗算,万不可有半句挨到争储的事情上。若是提及常傲和公子丹,要充分表现出兄弟和睦肝胆相照的深厚感情出来!”
“为什么?”
常威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咋做就咋做,难道你兄弟我还会害你不成!”
“难说!我腿上这一箭就是你射的!扣动扳机的时候居然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某个家伙还在忿忿不平,孤夜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老柴先请出去。当那扇门最终被关上的那一刻,房间中立马传出了一阵鬼哭狼嚎。有些人骨头就是贱,不仔细捶打一遍他们就总不会觉得舒坦。
至于门外的老柴,却是摇着头,脸上笑成了一朵烂黄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