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怎么还不出现?莫非真的伤势太重来不了主动弃权啦?」
随着比赛时间的慢慢临近,燕王喜额头上又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来。而坐在下首的樊樾心中亦是焦急万分,只不过这家伙向来在外人看来有些喜怒不形于色,通俗来讲便是装过头了,所以此时下意识的在其脸上没有透露出过多情绪出来。
见老父只是一个晚上功夫便憔悴如此,最终常威还是拗不过心中那道坎,悄悄的俯身下去便在其耳边将孤夜所交代的计划全盘脱出。
刚开始燕王喜听后整个人就如同火山即将要爆发的前夕一样,强忍住将那小子绑回来鞭子沾水猛抽一顿的冲动,但终于还是耐下心来将前因后果给了解清楚。
把话说明白之后,常威这个乖宝宝就垂头立在一旁等着父王降下来的雷霆大怒,不曾想却是先等来了两声冷笑声。
「呵呵……好小子竟敢小觑寡人!鬼鬼祟祟的,难道寡人会阻自己儿子前程不成!也太小人之心了!」
燕王喜笑得很阴森恐怖,那冷冷透出来的杀意连身边的樊樾都感到不寒而栗。不过很快的,刚才那副颓丧样却是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那威严形象再次回归。
「按你这么说那小子有把握赢得这场喽?」
「呃……那是肯定的啦!笔锋七点,对于孤夜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待会他单凭一张硬弓便能把那个狗屁黄耀祖给压制得无法动弹。」
常威赶紧把大话给放出去,他知道算计自己的父王,老人家绝对是生气了。这气无处撒,唯有往那倒霉的孤夜身上使力了。
突然,常威脑海中闪过一丝电光。说起孤夜的倒霉,他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与蛮九和庖硕闲谈的时候。
记得当时蛮九那家伙谈起孤夜所行之事,他便掐着手指神神叨叨的说过这样一句话:
「孤夜有急智,其谋略是我一生仅见。可惜此子命格太硬,上天唯恐其走得太顺畅,便每每设置阻碍。所以才会如此倒霉。
倒霉的孩子呀,要不是运气太差的话,也许这会儿都早出人头地了。」
结果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是华丽的挨了庖硕一顿打。后来还是经过解释后才知道,孤夜这厮的倒霉事几乎都是伴随其成长的。可以说这个孩子能活到现在,除了命硬之外没有其他解释了。
就比如在令支寨服役的那段时间,每每他计划好的一件事情,那怕是将每个步骤可能出现的意外都考虑到了,但最后还是会有超乎想像的意外发生。
而今与燕王喜配合坑那些豪门大家的计划完美吗?绝对完美呀!也正是因为如此完美,所以此时常威才会突然感觉到一股心悸。心说那倒霉体质不会这么邪门又出现了吧?
当然,这样的念头他只敢在心里嘀咕,绝然是不会在父王面前喧诸于口的。别的不说,就因此时老人家整以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与看台左边那八个老头子对视着也不忍心去打击他呀。
桌子上的沙漏已经剩下不了多少,场上久等的众人也开始喧闹起来。到了现在,几乎都是认为孤夜这厮伤重已经来不了。没见着兵院方阵前面聂政那阴沉的脸还有身后一众幸灾乐祸的同年么。
而此时的擂台边角上,黄耀祖盘膝坐在那里被人当猴看已经快一个时辰的。不过他并不在意这样的状态多保持一下,最好是就这样单方面弃权最好。如此一来自己也就不必得罪人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无需暴露底牌,那样该是件多么好的事情。
边上的小黑犬很是通人性,亦是乖乖的趴在主人脚下不吭声,与他主人一样半眯着眼睛假寐。本以为一切就这样岁月静好了,可突然间那对狗耳朵却是突然动了起来。
汪……汪……
两声犬吠响起,好像是给这喧闹的广场按下静音键一般。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将目光头向路口处那慢慢走来的年轻人。
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此时的孤夜左臂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被一个胖得晃眼睛的女人给搀扶着。身后则跟着一肥一瘦两人,瘦的那个在场的并不陌生。第一场比赛的获胜者便是这只瘦不拉几的猴子。
「咦?还真受伤了?看样子好像挺重的?」
「傻啊!重点不好么,我还巴不得他来不了呢。这样一来老子的钱才能平安落袋……」
「嘿嘿嘿……这老哥说的是。就这两步路还要人搀扶,那还上个屁擂台啊,干脆认输得了!」
听着时不时传入耳中的埋汰话,孤夜老脸顿时一红。他临出发前只是让魏青雀给包扎一下,目的只是让自己看上去是真受了伤的。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始至终就是王室在联合自己做戏圈钱。不然的话待会赢钱之后常威不好施恩。
可谁知道这胖墩墩说是演戏要演全套,她自己还自告奋勇当起了人肉拐杖。这下好了,演得太过火了反倒是自己待会不好正常发挥了。
主位上的燕王喜见到这出场的一幕,嘴角却是直抽搐,那杀人的眼神远远都投过来,心有灵犀的孤夜只不过是微微抬头,两人目光有些接触便觉得浑身上下打冷颤,吓得他赶紧将手从魏青雀的臂弯中抽出来,然后几步踏前从武器架上抓过一把硬弓各一个箭囊后直接跃上了擂台。
「咦?看起来应该没啥事情呀。」
擂台对角的黄耀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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