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思来想去,看样子也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顺便的,还能够近距离瞧瞧齐军的军营里到底是个啥情况。
于是乎在天亮之时,孤夜便带着几个人,揣上触子身上的一方小印就往陷空山而去。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所以在安全上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让庖硕跟另外几人先行藏在隐蔽处接应,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举着双手朝前方齐军的临时营地走去。
「来人止步!再靠近可要放箭了!」
行不到百丈,孤夜很快就被外围巡逻的齐兵给发现了。
「不要放箭,我乃燕军使者,现有要事面见你方主将!
我身上没带武器,不要放箭……」
很快前方大树后面便探出两个脑袋出来,又过了十几息时间,呼啦啦的十几人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把将孤夜踹倒在地然后给绑成了颗粽子。
后方庖硕见着按耐不住就要上去救人,好在蛮九不放心最后也跟了上来及时将其拦下,这下才没让他把事情给搞砸。
「憨货,老实给我趴着!出不了事情的!」
「放开我……孤夜他被绑了呀……」
「没事,安静在这里等着!现在冲上去只会害了他……」……
与此同时,陷空山上一片愁云惨雾。经过一天一夜寒风大雪的洗礼,常傲所带领的近一千兵马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身体上的疲惫倒是其次,然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为可怕的。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被无数篝火包围下的压迫感加上受伤弟兄的痛苦哀嚎,更是在黑暗的催化下直接将恐惧无限放大。
军心早就散乱不堪,如今所有人的希望全部都在那杆蔫了吧唧的旗帜之下。
「主将还在,那么他肯定是有办法让大家突出重围的!」
之所以还未彻底溃散,便是大家心中还存在着这样一个念想。殊不知这个被大家赋予所有希望的主将,此时他正在为自己如何活命而准备下最后一道决心。
「兄长,不能再等了,再犹豫下去咱们会被冻死在这里的。突围吧,趁现在士卒们尚还有一口气在胸,若是再拖下去,怕是连剩下的这口气都给拖没了呀!」
徐昭这时候也是害怕至极,知不知兵是一回事,怕不怕是又是另一回事。昨夜本是突围的好机会,却全被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全给错过
了。
现在经过一夜的冻饿,原本三成的成功率,现在恐怕连一成都没有了。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那也总比在此地挨饿受冻然后被人剁掉脑袋强吧。
「贤……贤弟啊!要不咱们降……降了吧!你看山下那么多齐军,刀剑无眼,万一要是运气不好挨上一箭,命可只有一条啊……」
以常傲这窝囊样,要他鼓起勇气组织突围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
「呵呵……降?我们是无所谓,可兄长是谁?你可是燕王子啊!当年齐人在蓟城下死了那么多人,你猜落到齐人手中,齐王会怎么做?」
徐昭的话一下子把常傲吓得跌坐在地。想到父王口中那场当年两国在蓟城下的惨烈厮杀,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被俘虏后还能活下去。
「不能降,我绝不能降……徐贤弟你快想想办法,我绝对不能落在齐王的手上,绝不能呀……」
常傲语气中已然带着哭腔,反倒是徐昭这时候终于大大松了口气。其实他自己何尝能落在齐人手上。说到底,当年就是因为在齐国实在待不下去才逃到燕国来的。若是自己被擒住,下场恐怕要比常傲凄惨无数倍。
「那好,事不宜迟,现在就立即组织人手分散突围。」
徐昭攥紧了拳头说道。
「那如何分散,又要往哪个方向突围呢?」
常傲根本就没有任何主意,所仰仗的自然全是身边的徐昭贤弟。
「兄长,如今陷空山已经被围成了铁桶。我们若是想成功突围,那就必须采用声东击西的办法。
而这办法,那些兵卒可就……」
徐昭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声东击西?哎呦贤弟呀,你就别卖关子了,为兄现在可是全指望你了!」
想到自己落在齐王手里后的下场,常傲如今已是六神无主,只想着自己能够脱身,至于其他的什么根本就无法顾及。
「那好!兄长现在只需寻一忠勇之士,令其执掌旗帜率兵三百往燕国的方向突围。
其余士兵则分做三路,由不同方向向外发动冲击。
待到大乱一起,咱们则是带上亲兵和挑选好的精锐,反其道而行就往赵国方向冲杀。」
「赵国?」
常傲听到这里也是惊讶莫名,此时燕国与赵国的关系,似乎比之齐国也差不太多的。
「不错,就是要往赵国。到时候山下的齐军看到旗帜往燕国方向移动,自然会以为咱们主力是要原路突围。
至于其他三路则是去把整个战场给扰乱,把布置在通往赵国方向的齐军给吸引过去。
到时候咱们就往齐军最想不到的方向冲杀,想必一定能逃出生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