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出事,老爷......就好像二小姐不是他亲生女儿一样,不闻不问的。
哪怕是三小姐屡屡欺负二小姐,老爷也从来不管。”
“你们没有找将军之前的旧部求救吗?”吉祥忍不住插话。
苏卿卿看着秋月,心里刀割似的。
“当然要找,他们那么往死里作践二小姐,岂能不找。
可......
不等我们找呢,有几个将军先前的旧部便要么横死沙场要么因故入狱。
有些与将军交好的,但凡我们找上一家,那人必定跟着就要出事。
后来,二小姐发现,有人暗中盯着我们呢。
我们就像是被撒出去的诱饵,谁找上我们或者我们找上谁,就有人顺藤摸瓜把这人给收拾了。
如此,我们还哪敢再去麻烦别人。”
苏卿卿压着颤抖的声音,“无一幸免吗?”
秋月点头,哭道:“奴婢知道的几个,刘将军,三哥,赵老七,王胖子,苏副将,赵参将,都没了。”
苏卿卿只觉得一股恶气直扑天灵盖,冲的她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过去。
人是没有栽过去,可一口血涌了上来。
“公主!”
苏卿卿忽的吐血,吓得吉祥脱口叫了她原先的称呼,扑了过去。
秋月也吓了一跳。
屋里,容阙眉心紧促,手指紧紧的捻了一下。
苏卿卿摆开吉祥,“我没事。”
抹掉嘴角的血,苏卿卿朝秋月道:“这些,都死了还是有在牢里的。”
秋月就道:“三哥,王胖子,赵参将在天牢,听说是下个月问斩,其他的......都死了。”
苏卿卿拳头狠狠一捏。
都死了!
这些,都是随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都死了!
死了!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苏卿卿面目狰狞。
缓缓合眼,她下颚微扬,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流到脖颈处,滚烫又刺骨。
半晌,苏卿卿颤抖着吁出一口气,睁眼朝秋月道:“镇宁侯府的世子呢?”
秋月红着眼道:“镇宁侯因圈地贪墨被抄家革爵,合家流放去滇北。”
“那玉贵妃......”
“玉贵妃自缢宫中。”
饶是苏卿卿再怎么铁骨铮铮,也经不住这样的挖心之痛。
苏静禾与镇宁侯府的世子有婚约,若是她没有出事,明年九月份大约就是婚期。
她与静禾丧母早,她又出征不在家,宫里的玉贵妃,镇宁侯的长女,镇宁侯府世子的嫡亲姐姐,在进宫前,总是对静禾百般照拂。
后来她进宫了侍奉陛下,虽不能如以前那般细致的照顾静禾,可到底还是时常关心。
现在......
所有与她亲近的人,都不得善终!
苏卿卿张着嘴,想要深呼吸上一口气,可这口气却怎么都叹不上来。
“那......苏云云呢?”
苏云云,苏家的三小姐,姨娘周氏的亲生女儿。
“三小姐得了太后娘娘青眼,说是要给二殿下做侧妃。”提起苏云云,秋月咬牙切齿。
莫说苏卿卿这个当事人。
便是吉祥,仅仅是听秋月讲述,都气的跳脚大骂,“这什么王八蛋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