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后退,眼角偷偷去看一侧的世子爷。
世子冲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小厮如蒙大赦,赶紧出去。
世子就朝荣安侯道:“父亲息怒,动怒伤身。”
荣安侯气的拍桌子,“我有什么病,前几天我还好好的呢,你们天天给我吃这药,越吃我越难受,我看,这药有问题。”
世子哭笑不得。
这药是府里的大夫开出来的,这大夫在荣安侯都做了几十年了,自然忠心可靠。
煎药的人又是赵氏。
自从出事,赵氏成日惶惶不安,荣安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第一个遭殃,她自然也不敢做手脚。
更何况,旁边还有荣安侯的心腹盯着呢。
这药煎出来就被书房这边的下人直接端走。
谁能做手脚。
但是病人疑心大,这事儿世子也没得和荣安侯讲理,只得转移话题。
“父亲,太子殿下让儿子查办账目,这账目到时候究竟该怎么报,太子一定有后手安排,这明明就是个坑,儿子感觉届时不论儿子怎么报上去都会掉坑里。”
世子都后悔死了。
当时太子提起此事,他第一反应就是决不能让太子查出账本的问题,脑子一热就接了。
当时他还心底里窃喜太子脑子是不是让门挤了。
现在倒好,后知后觉,让门挤过的是他的头颅。
话题转移到这里,荣安侯冷静下来许多,“你也不必自责懊恼,当时你就算拒绝,太子也一定有别的套路等着你钻。
他既是来,就是十拿九稳。”
太子在巴蜀办的那桩差事,直接把镇国公一党打的一蹶不振难以翻身,就足以证明这人难对付。
对于这种难对付的人,荣安侯向来只有一个法子,且百试不爽。
当年的苏卿卿。
如今的容阙。
只要让这个人消失了就行了。
解决不了问题本身,就去解决制造出问题的人,人没了就什么都解决了。
“账本大概要大年二十五的样子呈送上去,在这之前,宫里还有一次宫宴,在大年二十三,小年夜。”
荣安侯食指轻轻叩击着桌子,说起这些事,他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冷冽又残忍的光。
“就算这个不成,你妹妹与三皇子的亲事......年前总该让宫里为这件事办一次宴席的。
所以,你有两次机会。
这两次,只要抓住一次成功就行。
我们在太后跟前埋的人,这么多年了,也该用了。”
世子顿时脸色一变,他明白荣安侯的意思,眼底也升腾出灼灼之光。
荣安侯道:“二十三是最合适的,那时候各位皇子都会给皇上太后送上些礼物。
镇国公一党想要翻身,必定也看重这次小年夜,送上去的礼一定意义非凡。
三皇子更不必说,一个向征不光彻底得罪了二皇子党,更是在皇上那里留下一个极其糟糕的印象,来年开春,各部重新任选,向征能不能留京......”
提到向征,荣安侯忽的一顿,嘴角渐渐浮上一抹笑意。
“皇上当然不会让向征留京,所以,三皇子必定有动作,你借一把三皇子的东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