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板哈哈一笑道:“任小兄弟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这次来我就是想淘一件玉器回去,任小兄弟眼光独到,到时候帮我看着点,提点我几句就行。”
任长生连忙摆手,沉声道:“高老板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是一个运气稍微好点的家伙而已,哪能和您这古董老行家比啊。提点什么的更是谈不上,最多就是稍微给点建议罢了。”
一旁的曹老板笑道:“任小兄弟谦虚了,之前那块血眸貔貅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这等见识和直觉,可远不是运气这么简单的。”
任长生无话苦说,他哭笑不得地道:“那好吧,那我就厚着脸皮帮二位把把关。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看走了眼我可不管哟!”
整个包厢里的人都轻声笑了起来,任长生也跟着微笑不语,左手不停地摩擦着手指上的五行灵戒,似乎这样就能感应到戒指的灵气一般。
倪允儿面色绯红地望着任长生,不得不说此时的任长生颇有些豪门自己的风采,但是他本身的性格又极其平易近人,两者结合,浑身散发出一种无可比拟的魅力。加上本来他长相就不差,在包厢里谈笑风生的他简直就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一般,恍若天子。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的时候,拍卖会终于开始了。
两边的侍从将包厢内的红色围布缓缓拉开,灯火通明的拍卖展览台就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任长生他们所在的二楼是包厢区,许多有身份的老顾客都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红木的护栏高高架起,大家可以靠在栏杆上用望远镜看台下展示的藏品,当然也可以坐着,桌面上就有一本此次出展的藏品资料,供大家翻阅。
约莫五分钟之后,随着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旗袍美人缓步走上拍卖台,会场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凤凰阁承蒙各位关照,如今稍具规模。闲话就不说了,大家明眼看器敞亮出价下面就开始吧。”言毕,又有两位穿着桃红色旗袍的美女推着一辆精致的小木车缓缓走上了台。看这木车的造型极其精美,也有些岁月的痕迹,搞不好也是一件文物呢。
但是真正吸引大家眼光的,还要算这小木车上头的东西。
只见司仪小姐从车上取下一只精巧的小盒,打开来之后里头则是一座精巧的“鎏金铜释迦牟尼坐像”,一时间引起了会场上的一阵轰动。
凤凰阁这一记开门炮打得不可谓不响,首件藏品就是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和以往先拿些小器小玩意儿作暖场不同,这回一上来就是小佛像,在场的可都
是行家,许多沉不住气的人当场就站了起来,会场中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司仪小姐将佛像放在黑布铺设的展示台上,娓娓道来:“大家不用惊慌,这件藏品是不愿透露姓名的一位藏友提供的,来路清楚,属于家传之宝。有姓佛的朋友可是稍微关注一下,虽然个头不大,但是胜在造型精巧而且保存完好。”
任长生此时不动声色,他坐的位置距离这佛像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辨明这佛像的真伪。不过既然是家传宝贝,多半是错不了的,底价十万,很快就有人喊出了五十万的高价。
高老板对佛像并不如何感兴趣,他转身对任长生道:“任小兄弟,你看这佛像能值多少钱?”
任长生一愣,这他还真说不准。今年来铜器的价格一直不稳,这玩意儿也讲究一个投其所好,如果有人真的看中了,出多高的价格都不过分。
和三脚金蟾一样,如果任长生要商忠国五十万,相信商忠国还是会将这金蟾给买下来的。
于是任长生沉思了一会,伸出两个手指头道:“应该在两百万上下。”
一边的曹老板见他这么一说,心中却是有些疑惑了。
铜器的价格就连他这样的老手都不敢作定论,拍卖场上价格浮动在五十万上下都属于正常,这任长生是何来的自信说出这话,难道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只不过是运气稍微好点而已?
场上的价格此时已经喊到了一百万,随后价格上升的幅度果然就骤然减缓了下来。
毕竟只是一件小铜器而已,为它花一百来万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再想上升的空间真的不大了。
就在曹老板心中暗自摇头的时候,突然又有人站起了身来:“一百五十万!”
这下场上可是炸开了花,出价的是个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体态微微有些发福,此时正笑眯眯地举着牌子,似乎是对这铜质佛像势在必得。
中年妇女刚喊完,边上又有一个快要谢顶的男子站了起来道:“一百七十万!”
高老板目瞪口呆,照这情形发展下去还真有可能攀上两百万的高峰,任长生则一点都不奇怪,佛像这种东西讲究一个佛缘,今天这凤凰阁里只要有人真心喜欢这东西,出再高的价格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最后这件铜器的价格被定格在了两百一十四万,那个中年妇女笑着将佛像捧在怀中一脸满足的神情,任长生看了都不禁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