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碧妹子,别说尿不出来,就算尿出来了,你可愿意用沾了尿液的布巾捂在自己口鼻之上?”
阿碧听得心中作呕吐,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摆手道:“阿姐,你快别说了!”
段誉倒是动作麻利,如那些丐帮弟子一般,掏出身上的一块手帕,尿了一泡尿打湿后,蒙在自己的口鼻之上。“哇,原来自己的尿也好臭呀,不过性命悠关,也顾不得腥不腥,骚不骚的啦。”
他见王语嫣几个女子迟迟未动,心想:“哦,是了,女子解手不如男子方便,他们几人怎么好意思当众洒尿?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王姑娘受到伤害!”
于是段誉又从自己长杉上撕下一块布巾,“吁吁~~”的吹了半天,才又硬挤出几滴尿液,把布打了个半湿。
他扎好后弄好的布巾,握这从自己脸上扯下的那条浸满尿液的手帕递到王语嫣面前,道:“王姑娘,这块手帕你快些蒙上吧!”
王语嫣只感大股尿骚臭迎面扑来,几欲昏倒,急忙手捂口鼻,侧身闪避,“多谢段公子好意,不用了!”
一个丐帮弟子走过两人身边,道:“越臭的尿越解毒,小姐可别辜负了公子一番好意哟!”
段誉和道:“是呀,我的尿真的很臭,不信你闻!”
王语嫣额头青经突冒,身子一软,向后倒去。“王姑娘!”阿朱、阿碧两人急忙将她扶住,才不至于昏倒在地。
段誉见自己的尿液把王语嫣熏昏,心中暗叫不好,“糟糕,唐突佳人了,如何是好?”
倪兰来到蒙灵云身边问:“公子,这该怎么办,用尿液捂住口鼻,实在不妥,恐怕……”
蒙灵云想了想,笑道:“没事儿,军情中不是说那些西夏人若施放毒气,必然先将解药塞在自己鼻孔中,一会待他们出现,我必先擒下一人,逼他将解药掏出!若实在不行,就从他鼻孔里把解药扣出来给你。”
倪兰听他如此一说,更加担心,“一品堂中高手云集,若要生擒一人,谈何容易?”
蒙灵云道:“别说他小小的一品堂,便是皇宫内院,相府帅帐,千军万马之中,我要取什么物事,也是轻而易举。何况还有乔峰帮主在此,倪兰儿就不必担心了。”
倪兰回头看了看身后阿碧阿朱和王语嫣三个女子,幽幽道:“若能擒住那个赫连铁树,逼他们交出解药自然最好,不然要用别人鼻中夺来的解药,恐怕……”
蒙灵云以为倪兰是厌恶别人鼻中之物污秽,不肯使用,呵呵笑道:“别人鼻子中的解药,也比尿液干净,难道倪兰儿觉得还不好吗?”
倪兰连忙摆手道:“不是,公子误会。我是担心一个人鼻中的解药,不够我们四人使用……”说到这,倪兰声如虫吟,几乎听不到声音。
蒙灵云这才领会她的意思,仰首朝阿碧三人望去,恰巧同阿碧目光交接,恍惚间仿佛突然回到苏州街头初次见面的那一幕。
这时马蹄声已近,陡然间号角急响三下,把蒙灵云惊醒过来。
突然间呼的一声,杏树后飞出一个人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这人脸上血肉模糊,喉头已被割断,早已气绝多时,群丐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
大义分舵的蒋舵主又惊又怒,说道:“谢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徐长老道:“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敝帮派人前来更改会期,何以伤他性命?”
吴长风怒喝一声,道:“这帮西夏胡虏就是冲着我们丐帮来的,哪还讲什么江湖道义!兄弟们,和他们干了,宰了这帮狗日的!”
群丐齐声大呼,“他奶奶的!”“狗鞑子!““宰了他狗日的!”“杀!为兄弟们报仇!”
吴长风来到乔峰面前,“帮主下令吧,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乔峰脸上有些茫然,“即使我是契丹人,你们也还当我是你们的帮主?”
蒙灵云这时插道:“丐帮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威名赫赫,乔帮主是丐帮帮主,岂能凭一些片面之词就断言自己是契丹人?未免太过儿戏!现在又大敌当前,丐帮之中,除了乔大哥谁能号令,就下决定吧!”
群丐虽然个个扎着浸了尿液的布巾,仍旧举棒高呼,“是呀帮主!你下令吧,赴汤蹈火,我们再所不辞!”“我们一心一意跟随乔帮主!”“帮主带我们一起杀胡虏!”
乔峰被众人真诚所染,心想:“自己生世之迷日后也可慢慢盘查,帮主之位可以不做,可不能放任丐帮受西夏胡虏欺负,坐视不管!”他猛的一昂首,眼中精光四射,放声道:“好,大义分舵将舵主听令!”
将舵主听到乔峰传唤,拱手上前一步,道:“在!”
“蒋舵主,南方敌人力道最弱,待会见我手势,立时便率领众兄弟向南退走。退走后,一切听从徐长老号令!”
蒋舵主道:“是!”
乔峰向谭氏夫妇,赵钱孙等几位后来的武林前辈道:“几位前辈,西夏人今日是冲着丐帮而来,一会撕杀刀剑无眼,恐怕连累几位,不如随将舵主一同突围。”
赵钱孙怒道:“什么丐帮,西夏的!雁门关一战,大伙做错了,今日一战难道还会有错?保家为国又不是你丐帮一个人的事情,每个大宋子民义不容辞!把我们看成贪生怕死之辈,乔峰你也太小瞧我赵钱孙了!”
潭婆道:“乔帮主,我们这几个老骨头留下和你一同断后,将这帮西夏胡虏杀个落花流水!”
乔峰不再推辞,毅然道:“既然如此,传功、执法,四大长老听令!”
传功、执法,四大长老鞠身上前。
“随我一同断后,即使战到一兵一卒,也要死守杏子林!”
六人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