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
同样的怒嚎响起,两杆战旗齐头并进。一左一右两支骑兵队伍卷起的烟尘如同两只巨蟒,浩荡荡杀向西夏军帅旗所在。
费听代勒望着席卷而来的两支宋军重骑,再次丢下手中马鞭,咬牙切齿的说道:
“让步跋子上前,其余人,守好帅旗,这次某亲自上!”
狠狠蹬翻跪下请罪的步卒统领,接过亲兵递来的战斧。费听代勒率领一群同样手持大斧,身披重甲的西夏精锐重步兵,列阵于帅旗营帐前方。
奔腾的乌骓马上,傅晓鞍望着前方列阵完毕的西夏重步兵,心想“这就是最后一道障碍了,凿穿他们,便是帅旗!”
抖了抖刚捡回来的破阵槊,抖落了大槊上因穿人太多而沾连上的内脏碎片。傅晓鞍瞅准西夏阵列最前方那越来越近的身着华丽盔甲的人影,破阵槊疾刺而出!
或许是杀人破阵耗费的力气太多,无往不利的破阵槊第一次被敌军破开。费听代勒一斧砍开刺来的大槊,随即翻转斧刃,马步站定,腰腹发力,大斧直冲马头而去。
傅晓鞍弃槊抽锏,左手锏飞掷而出直奔大斧之主,右手锏当头劈下,重重的砸在袭击马头的斧刃上。
手中大斧被砸脱落地,费听代勒本人也被飞锏中头击倒。头上厚盔虽然防的住刀剑劈砍,但面对这力道极大的飞锏,费听代勒仍被震的头晕目眩。
好容易睁开眼,却望见一只底下钉着铁掌的粗壮马蹄。“这铁掌是个什么东西?”带着最后的疑问,费听代勒去见李元昊去了。或许这位西夏开国之主能回答他的问题。
尚不知刚刚被乌骓马踏碎脑壳的西夏将领,就是此次西夏军的统帅。傅晓鞍左手拔出马鞍上挂着的环首刀,刀锏并举,大肆砍杀。背后的家将亲兵也都抛下槊矛,抽出各类钝器,凭借高度优势砍砸着西夏步卒。
依靠马匹优势直接凿穿西夏步卒阵列的宋军骑兵并未停下自己冲锋的脚步。二次提速的他们,直接随着主将杀到敌军帅旗之处。只见傅晓鞍扬起银锏,三锏砸断了帅旗大杆,西夏帅旗颓然而落。
“帅旗已倒,主帅已死,其余人等,跪地免死!”
不知自己一语成戳的傅晓鞍仰着刀锏对着从刚才自己踏阵而过之时,就一直目瞪口呆的西夏护旗将卒大喝道。不是傅晓鞍突发慈悲,实在是自己这支一路奔袭,就没停下战斗的队伍已经到了极限。
而此刻的折彦宁再次因为他的武力值而悲催的刚刚赶到。望着立马扬锏的傅晓鞍和旁边断裂的旗杆。折彦宁心中有一万句不堪之言在翻腾,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这便是二郎平日里经常念叨的一步慢,步步慢吧。
宋军后方一直紧盯西夏帅旗的刘法第一时间发现了对面帅旗的倒塌,不由大喜。冲着身边亲兵喊道:
“快!令前线士卒大喊:主帅已死,跪降免死!再令马军营准备,给我直捣敌军大帐,接应我西军将士!”
亲兵领命跑去传令,刘法平复了一下心情,仁多泉城一下,湟州战局已定。剩下的就要看朝中诸公怎么定夺了。
小将逞英勇,斩将复夺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