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foolishmanopensPandora'sboxwithagreedylook,andthelong-imprisonedSatanisRescueDawn,butthefoolishmanthinksheisreleasingangels.(愚蠢的人类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被囚禁已久的撒旦得以重见天日,愚蠢的人类却以为自己放出的是天使。)
......
黑天鹅港的港口站着一个大兵,他的目光一直在向海面上眺望,他在等,等一艘叫“列宁号”的到来,那艘船上载着他们新一年里的一切物资。它是一艘有年头的核动力破冰船,白色船头上镶着红五星。无论它在哪一天出现,那天就是黑天鹅港的节日,大兵们挥舞着熊皮帽子奔走相告,大家都聚到码头上眺望,看着巨大的船影在海平面上升起,列宁号一帝王般的姿态冲破浮冰,身后留下湛蓝色的水道。那是苏维埃的力量,钢铁之拳,无坚不摧。可是它今年来的太迟了,海面已经封冻,冰层正向下方不断生长,几星期之后航道就会彻底消失,即便是列宁号也打不开通道了。
难道是莫斯科出什么问题了?大兵叼着一根“莫斯科人”牌香烟若有所思的,打火机打不着了,大概是里面的煤油冻住了。
“见鬼,这破地方上帝来了也得冻死在这!”大兵脱下手套,把打火机握在手心暖着。
他忽然扭过头,警觉地看向冰海尽头。起风了,墨色的卷云层从北边俯冲过来。在这种高纬度地区,降雨量比撒哈拉沙漠还少,可一旦出现黑色积雨云,就会瞬间变天,积雪会把港口都掩埋。海面上的雪尘被卷了起来,像是一场白色的沙尘暴,尘头足有几十米高。云层覆盖的区域是漆黑的,而另一半则是冰的惨白色,黑与白的分界线如此锋利。哨兵跌跌撞撞地扑到铁架旁敲响铜钟,钟声在寂寥的雪原上四散开去。
这是暴风雪来袭的预警。
发出预警之后,大兵捂着熊皮帽就往回跑,这时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目标。一个模煳的影子在云下的阴影中滑行,敏捷地绕开处处冰礁,正高速逼近。
一个滑雪的人?
大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谁会来这种地方滑雪?如果那个人是从南面来的,还可能是驻扎在维尔霍扬斯克的边防军,可他从北边来,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北极。大兵叼着烟,牙齿直打战,他搞不明白眼前的状况,美国人的特种部队趁着暴风雪入侵了?可他们怎么敢冒这么大的险?那个人只要慢一点就会被暴风雪吞没。
来不及思考了,大兵一拉背带,波波沙冲锋枪从腋下伸出枪管——他有权对一切入侵者射击,因为这里是军事禁区。这时滑雪客挥舞起红白相间的两面小旗。那是苏联海军的通用旗语,他挥出的是一个人名——“列宁”。每年列宁号来的时候,水兵都会用旗语挥出这个单词,说明他们是莫斯科的特使,带来了苏维埃对无名港驻军的慰问。难道今年莫斯科改变了策略?派了一个人滑雪过来送补给?大兵的脑筋转不过弯儿来了。可无论如何他不能开枪了,旗语就是暗号,说明对方有权进入无名港。
带着一人高的雪尘,滑雪客急刹在大兵面前,摘下风镜扔在雪里。这是个叫人眼前一亮的男人,英俊挺拔,铁灰色的头发整齐地往后梳,并用发胶定型,全身肌肉线条清晰柔美,称得上性感。哨兵在莫斯科也曾见过这样英俊倜傥的年轻军官,可这一个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他居然只穿着军用短裤和无袖背心,在零下10度的狂风中全身汗气蒸腾。男人从短裤中摸出打火机,潇洒地点燃,打火机的纯银外壳上蚀刻着镰刀铁锤和“十月革命70周年纪念”的字样。
大兵无法拒绝这份善意,凑过去点燃香烟。
“送给你了。”男人把打火机扔给大兵,“在这么冷的地方得用低凝固点的航空煤油,你那个还是留到夏天用吧。”
大兵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个点不着的打火机,男人的洞察力居然敏锐到这个地步。再者,一般人此刻应该是急切地想要找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下。这也说明他在这样极寒的天气中滑雪还有余力。男人从军用双肩背包中拿出一套深灰色的军官制服,片刻之后,他穿戴完毕,郑重地在胸前别上一枚“红旗勋章’’。一分钟前他还是个滑雪客,一分钟后他眉宇间杀伐决断,全然是位来自莫斯科的年轻权力者。
“克格勃少校邦达列夫,我来自莫斯科。”男人掏出证件,“带我去见赫尔佐格博士,告诉他,这是存亡的时刻。”
“是!少校同志!”大兵敬礼。
男人用最简单的语言就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位来自莫斯科的特使,秘密情报部门的要员。在沙皇时代,这种人被称作“钦差大臣”。
......
地下室里温暖如春,老式唱机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洛思克拧开一瓶伏特加,在两只玻璃杯中各斟半杯,杯中放着纯净的冰块。他把酒杯递给面前相对而坐的两个人缓缓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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