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一年税收不过一千两百万两,王大人一个三品尚书的炭贪污数据就达到了国库税收的一半,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求皇上严办,以儆效尤!”
成王沉默地站在队列中不发一语,听着御史们义正言辞的弹劾,眼角余光观察着除了御史之外其他人的反应,不动声色地对着几个神情焦虑的官员摇头,示意他们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可他不轻举妄动,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
“皇上!”忙了一夜的陆明疾步走上大殿,单膝跪下,“傅将军觐见。”
“傅将军?”武帝皱眉,“傅南川?”
“是。”
成王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竟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他攥紧了手,转头盯着殿门的方向。
武帝命令:“让他进来。”
“是!”
傅南川很快走上大殿,一袭墨色披风衬出挺拔冷肃的将军气势,抵达大殿,他单膝跪下:“启禀皇上,臣有重要之事禀报。”
“说。”
“两月前太子殿下接到密报,得知幽州不太平,幽山一带经常有匪寇出没,专门打劫过路的商人,除了劫财劫色还经常杀人,手段凶残至极。太子命臣去幽州秘密调查此事,臣带人抵达幽州,现已查出匪寇的底细,并把相关人等捉拿归案。”傅南川有条不紊地禀报着,双手呈上一份名册,“这是匪寇跟幽州知府冯知远来往的证据,匪寇之所以张狂凶残,便是仗着背后有官府撑腰,以至于来往商人苦不堪言,出了事也无人主持公道,日积月累才激发了民愤,请皇上定夺。”
成王心头一沉。
冯知远?幽州?
傅南川这些日子不在皇城,原来是暗中查案子去了?且奉的是太子命令……是的,两个月前是太子监国。
然而成王还是想不通,太子的手什么时候伸了那么长?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幽州?”武帝面色沉怒,“这些狂徒简直胆大包天!冯知远现在何处?”
“臣安排麾下将士把他押了回来,囚车此时还在路上,明日傍晚之前应该能抵达皇城。”傅南川禀报,“那些匪寇也一并押了回来,据臣所知,冯知远在朝中还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所以才敢如此为所欲为,求皇上明察!”
成王低头站着,面上情绪掩饰得平静无波,丝毫一样不漏不露,心里却已掀起滔天骇浪。
傅南川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冯知远押回来之后关入刑部,由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问。”武帝震怒,“朕倒要看看,他背后还有多强大的靠山,竟敢如此无视东幽律法,横行无忌,肆意夺人钱财,杀伤人命!”
众臣跪下:“皇上息怒!”
“查出朝中蛀虫,朕绝不姑息!”武帝雷霆大怒,“把吏部尚书及他的家眷全部打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群臣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王跪在地上,一颗心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