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所发生的事情,除了柳小奕和画糖画的老师傅外,无人知晓,一人一剑对月当空舞着,老师傅手中下笔如飞,漏斗内的糖浆细细碎碎的流淌进温热的铁板上。
“逍遥王好剑法,九州没有此等武艺,老朽没有见过,端的是精妙绝伦。”老师傅赞叹道。
从铁板上飞速取出一幅幅方寸大小的糖画,内蕴的意境里竟然能有着些许剑意存在,当柳小奕收剑之时,眼前的木架上已经有足足七幅糖画。
这七幅糖画分别对应着柳小奕所施展的六套不同剑法,而最后一幅图上,画的是一座森严的宫殿,正方形的四合院四面有望楼,没等柳小奕看得仔细,老师傅就又用铜笔在上面轻轻勾勒起来。
竟是座立体的院落!柳小奕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单从院落结构上而言,不是王公贵族也是乡绅富户,其间的亭台楼阁应有尽有,都用这迎风便干的糖浆展现的淋漓尽致。
“老师傅姓甚名谁?不应该是江湖中寂寂无名之辈才是,在下柳小奕见过前辈!”柳小奕将绿煌剑归于剑鞘,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恭敬说道。
如此高人若是论修为而言,不会比自己差,单单是这一手造物的本领,柳小奕就自愧不如。
老师傅嘴角上扬,胡须抖动着将这幅糖画放平整,借着皎洁的月光,显得更是迷人,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而并非出自凡人之手。
“放在三十年前兴许有人知道老朽,现在嘛不过是个手艺人,我叫许长流,逍遥王没听说过吧。”老师傅慨叹道。
长江水后浪推前浪,江湖中一辈新人换旧人,再强的高人也不过是曾经,同样抵不住岁月的流转,最终化作一捧黄土随着大江东流去,只留下千古的好名声。
许长流在江湖中不但赫赫有名,人人见到都尊称一声“糖爷”,是位德高望重的修道者,足足比柳小奕高处两重境界来,常年隐居在雍庆府门外的长街上做着画糖画、捏糖人的营生。
“不知道前辈到此是有何指教?我这逍遥王做的不过是浪得虚名,徒有其表罢了,不知许老爷子是敌是友?”柳小奕说话间隐隐向后退了半步,调动天地大势守护身心。
万一对方是过来找事的,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有如此造物本领的道士,岂能轻易对付的了?当下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若动起手来,柳小奕必然雷霆万钧之势尽快压垮对方。
一气化三清的道法也不是白给的,柳小奕对此还是充满自信,绿煌剑在剑鞘发出低沉嘶鸣声,随时要迸发出剑气杀敌。
许长流哪能感受不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些许,老师傅不急不忙地解释道:“逍遥王不光剑法超绝,这道法也异乎寻常的强横,老朽今日算是开了眼界,还请逍遥王放心,老朽是友非敌,这座雍庆府便是我的诚意。”
第七幅立体的院落,就是他日夜观瞧的那座雍庆府,在前街后街每日绕着走来走去,许长流早已将府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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