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这么想,手上的力道便重了几分,又过两招,丁春秋瞅准时机,速度忽然变快,猛地出掌,但听得“咔嚓”一声,木棒竟被丁春秋一掌劈为两半。
那道士眼见木棒被丁春秋一掌劈碎,却并不惊乱,反而揉身而上,竖起一掌,朝丁春秋击去。
丁春秋见他与自己相距尚远,心想天下武学,任你内功盖世,焉能一掌击出如此之远,因此毫不放在心上。
却不妨那道士掌力并不是向着丁春秋,而是木棒碎屑。
那些碎屑何等之轻,老道士内功又厚,虽然相距四五丈,但老道士这一掌劈去,带起的掌风却将碎屑牵扯向丁春秋袭去,犹若漫天飞雨。
丁春秋与那些碎屑相距何等之近,“簌簌”声中,登时被碎屑击中,向后连退。
但他毕竟内功深湛,这些碎屑力道虽强,但璞一接触他的身体,大都被他强沛无比的小无相功内劲反弹,剩下的虽然击中他身,却也并无什么致命大碍。
这最后一剑原来只此,倒叫梁寒大跌眼镜。
丁春秋亦是松了口气,心想,任你吹破大天,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心中大石坠地,手脚上便也轻松了,一步步走上前去,来到老道士身前。
老道士这会儿似是已经油尽灯枯,脸色极为枯败,见到丁春秋上前,说道:“师兄!”
丁春秋闻言停下脚步,想看这老道士还有什么话讲。
那老道士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丁春秋见他笑得奇怪,但想他将死之人,也由得他去。却不知那老道士却暗暗朝梁寒示意,是时候了。
梁寒得了示意,见丁春秋这会儿全无防备,暗暗积蓄功力。
那老道士笑过一阵,朝前走去,说道:“此次杀不得师兄,小弟也不想……”想字刚出口,忽然暴起,朝丁春秋攻去。
丁春秋早就防着他这手,见他身形一动,便即身形向左飘去,躲开了他这一招,却忽听那老道士大声吼道:“还不动手?”心中正觉奇怪,却见身旁此前与这老道动手,被老道打死的神秘少年忽然暴起,一掌朝自己心口攻来。
丁春秋刚才招式已经用老,这会儿避无可避,仓皇之下,唯有挥出一掌朝梁寒击去,身后老道趁势,又是猛地向丁春秋扑去,并且出拳。
“嘭”“咚”两声,一前一后,梁寒与丁春秋双掌相交,丁春秋仓皇出招,毕竟所凝内力并无多少,被梁寒这招击中,巨大传来,只觉手少阳三焦经大震,登时“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还未反应过来,身后老道士又已攻来,一拳击中丁春秋后背,丁春秋受着这天下两大顶尖儿高手的先后两击,顿时脸如林纸。
但他毕竟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虽惊不乱,趁这当儿,挺掌向前,一掌横扫而过,避开梁寒与老道士两人,接着向后跃开,准备逃走。
老道士多年来的心愿便是杀死这个欺师灭祖的师门叛徒,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打伤丁春秋,怎会就此放他离去,看到丁春秋有逃走的势头,便即再也顾不得自身,揉身扑上,向丁春秋击去。
丁春秋接连受伤,刚才那掌变起仓促,所凝真力毕竟不多,变掌逃离之时所凝聚真力更是寥寥无几,因此也并未跳开多远,这会儿被这老道全力来攻,眼见着又要被击中。
便在此时,丁春秋忽然转身,一掌便向老道士打去。
此番变起仓促,老道士又是换命的打发,再加上刚才真气损耗,这会儿再无内力抵抗丁春秋这掌,一下子便被丁春秋击中胸口,倒飞着向后摔去。
但这老道士这掌本就只是为留下丁春秋,待见丁春秋返身出掌,已然心知。丁春秋击中老道后便觉梁寒的内劲已然笼罩住了自己的胸口,心中大为惊讶,遍思天下武学,却怎么也想不出梁寒这是何种武功?想要转身脱身,却怎么也无法摆脱那罩住自己胸口的内劲,忍不住心道:“我命休矣!”
还不等他细想,梁寒一掌已至,嘭的一声,击在了他的胸口。
丁春秋登时只觉五脏俱震,只听得胸口骨骼“格啦啦”一阵脆响,浑身再无意思力气,还未反应过来,梁寒已然揉身而至,又是嘭的一掌,击中自己的左肩。
丁春秋倒飞着向后退去,“嘭”的一声,撞落在地,浑身频颤。
梁寒眼见这位祸害江湖的西域老人被自己几掌毙命,忍不住心中豪气上涌,再想到两天前一脚格杀云中鹤,一天前帮助司徒剑南,掌毙司徒雷,心想做好事儿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真爽,嘿嘿,这天龙的坏人可着实不少,今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杀人,那不爽翻了么?
夕阳渐沉,白马如龙。官道上,梁寒骑乘白马,奋力驰骋。
白马速度极快,远远地只能看到一骑尘烟。
杀死丁春秋后,他不知所往,一个人坐在原地,呆呆地发了一会儿神,瞧见暮色即将来临,林中鸟叫兽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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