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神奇的汤泉,倒也不足为奇了。
但童姥正好修炼过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这才感应到了那同源一处的神秘悸动。
梁寒听了童姥这些话,对于眼前石壁越发感兴趣了,只是那玉玲珑与那汤泉到底有何关联,饶是梁寒遍思脑中信息,也没有想到有何关联之处,不由得更加悻然。
童姥见梁寒神情,不似作伪,也不再逼他,说道:“今日便这样吧,明日此时,你再来这玉洞之中,咱们再行研讨切磋。”
梁寒答应,转身想走,却见童姥仍旧神情凝重地呆在原地,心下好奇,问道:“姥姥,你不走么?”
童姥道:“今日印证武学,有些感悟,你先走吧!”
梁寒笑笑,转身便出了山洞之外走去。
一路穿过崎岖的甬洞,然后出了童姥宫室,重又回到了阮星竹居住的山巅花园之内。刚才在山洞之内,不见日光,梁寒与童姥又极为沉迷洞中石壁上的武学,后来童姥又讲了玉玲珑与北冥重生da法,梁寒更是心醉神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时间,待到出来,见了日光西沉,才知自己与童姥竟然在山洞之中不知不觉间呆了大半天。
阮星竹见他回来,昨日也曾听闻梁寒与童姥的对答,知道是与童姥研学武功去了,也不多问,她长期一个人幽居小镜湖四方竹,早已习惯一个居住,日前在那山巅木屋之中已然被她不布置的如同女子深闺,此时不过半天功夫,竟然又自己准备了锅碗等等家什,看的梁寒不禁讶然。
梁寒见了阮星竹神情,猜到几分,知道她素来独居惯了,灵鹫宫虽然专门有膳食仆女,专门伺候童姥膳食,乃是童姥专门从大宋西夏各国捉来的厨道高手,但阮星竹却不喜每日里被那些仆女伺候的繁琐,是以竟然自己制了灶台等等。
梁寒笑道:“姐姐,瞧着样子,是要在此永居了啊!”
阮星竹听出他是打趣,但从这话里,也知道梁寒不会永远居住此间,但她早已决定与梁寒死生相随,是以也不生气,只是道:“我早便说了,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这儿与小镜湖,与棋盘山,与别处,其实又有什么分别呢!”
梁寒笑笑,阮星竹问道:“饿了没?我早已准备好饭菜了!”
梁寒来到屋中桌边坐了,阮星竹去厨房端来饭菜,梁寒刚才不觉,此时闻了饭菜香味,肚中顿觉饥饿,甚至“咕咕”叫了几响,听的阮星竹掩嘴轻笑。
梁寒心中感动,忽然道:“姐姐,你说我们永远住在这里好不好?”
阮星竹瞧了梁寒一眼,知道以梁寒的性情,绝不会在此久居,但是转而想到她能如此说,显然是深爱自己,不由得心中感动,微笑着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阮星竹收拾碗筷,梁寒独自揣摩习练玉璧上的那副图决。
这一下便到夜间,梁寒从运功中回过身来,见阮星竹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微笑着凝望着自己,见到自己睁开双眼,显然是不妨自己忽然回过神来,没有反应过来,脸颊顿生红晕。
梁寒觉得心头暖暖的,微笑着叫了阮星竹一声姐姐,知道阮星竹毕竟脸薄,抬头望向屋外,只见天空辽阔,群星闪烁寂寥,接着又听四周沉寂,自己一动之间,骨骼脆响之声分外刺耳,显然已是极晚的夜间了。
但梁寒刚才真气运转,虽然仍旧没有参破甚至想出那些武功的具体运行法门,但内功毕竟恢复了些,不似昨日,空空荡荡,精神也随之振奋,笑道:“群星寂寥,姐姐,咱们去瞧瞧吧!”
阮星竹微笑点头,随梁寒一道,朝屋外而去。
此时虽然是山巅夜间,但不知那修筑花园的匠人是如何构建的,这花园竟然温暖如用室内,便连那些娇艳的花朵,也是朵朵饱满,宛如便在春日。
两人站在花园之中,瞧着天穹的星子点点闪烁,远处四周星星点点,那是灵鹫宫诸宫殿暗夜之中掌起的灯,在这黑暗之中,宛如星辰,更远处漆黑幽远,什么也瞧不清楚,只隐隐有呜呜的风声传来,梁寒知道,那是天山群寒亘古寂寥之中对于同伴的呼唤。
这一夜梁寒也没如何睡着,阮星竹又是到了清晨东方将现鱼白时才睡意沉沉,梁寒本想与她同观这天山日出,但见了阮星竹困乏的样子,微微一笑,然后抱着阮星竹去了屋内。
这时东方既白,梁寒为阮星竹盖好被子,然后才返身出屋,去灵鹫宫膳房里找了些粥食,囫囵吃了,之后便往玉璧密洞而去。
童姥却早已在密洞中等候,见了梁寒进来,也不招呼,梁寒见她样子,竟似昨日整夜便在这洞中练武,忍不住便想她不饿么?
但转而想童姥内功深湛,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又绝不同与其他内功,再说这才一日而已,也不再多问,只是根据昨日自己练气后的感悟,细细思索这山壁上的图谱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