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薛慕华一见那年轻人,脸色瞬间变大说不出的难看,待见得众弟子家丁如临大敌的样子,呵斥一声,“退下。”然后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口称“掌门师叔怎么来了?”
众家丁见到寻常里即使见到少林高僧方丈也是一副大大咧咧模样的老爷忽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露出如此卑微的样子,均是在心中暗想,这年轻人是谁,竟能够让老爷如此卑躬屈膝,有听他叫他师叔,他们知道自己的老爷师承苏星河,与梁傀儡等人乃是师兄弟,只是那苏星河乃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从没听说有什么师傅啊。
而那掌门就更是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逍遥派在江湖上从来不怎么显现声名,兼之每代收的弟子极少,是以虽然武学出众,寻常江湖中人却反而不知道他们的大名了。
他们思之不下,便也不去想他,心想不是敌手便好,又得了老爷御令,当下便纷纷退下。
梁寒抱着林茉宛便即下车,薛慕华见掌门小师叔抱着的女子虽然呼吸平稳,但白皙脸色之下,竟是隐隐有一丝黑气,显然是中毒之象,心想却原来是受伤了,当即心头了然,在前引路,领着梁寒去了内堂,然后挥退左右,问道:“这是谁下的毒手,难道是星宿派众人?”
这几日赶路,林茉宛将之后的事情也略略跟梁寒说了,只是到底如何中毒,他自己却也不知,梁寒得闻薛慕华相询,一时之间,倒也不知如何回答。
薛慕华见了,心下了然,知道江湖众人,尤其是修炼毒功的,均是此道高手,而若是修炼到巅峰之处,偷偷下毒,谅这小师叔武功虽高,内功虽强,却也不能全部得闻,一时之间,便也不去再问,便即把脉探问,了解林茉宛中毒详情。
他是江湖中人,寻常里也是与江湖豪汉打交道,是以虽然见了林茉宛乃是女流,又与自己掌门小师叔过从甚密,但一时之间,只顾疗伤,倒也没想什么瓜田梁下之嫌。
把过脉后,这才想起,好在看梁寒一脸关切,毫不见怪,心中反倒也没多想了。
只是这女子身上所中之毒极为奇怪,自己竟见所未见,好在她本身便具内功,一时之间,倒也没什大碍,只是若不尽早根除,恐有大祸。
耳听得梁寒问道“怎么样?”
当下只得引着梁寒出屋,如实相告。
他想梁寒好歹也是逍遥派掌门人,这医道虽然可能不如自己精深,到应该也算精通,是以便以医道术语相告,说道:自己尚且不能摸清那女子到底中了什么毒,但想她内功深湛,一时之间,倒也没什么大碍云云。
梁寒一听,心中有些着急,旁侧阮星竹久居无锡,虽然此前未曾见过这神医老者,但他的大名在这无锡城中,可说是如雷贯耳,此时听闻这老者也是不知林茉宛中了何毒,一时之家,心乱如麻,极为着急。
薛慕华见了梁寒神色,知道这女子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叔极为重要,自己若是不能将其医好,恐怕这个掌门便要怪罪,想到当日小师叔神威之下,连那邱春定也不是小师叔对手,而那自己视之如虎,谈之色变的丁春秋也已被这个小师叔击毙,小师叔之能,委实不是自己所能想象,自己若是引他震怒,后果不堪想象,是以便即竭尽思考,想要想出治疗那姑娘的办法。
当下便即拍胸脯保证,便是遍寻医典,也要找出一直那姑娘的办法。
他心想自己号称阎王敌,虽是江湖上被自己救治的好汉相赠的外号,在毕竟自负,想来这天下虽大,若是连自己也找不出救治这姑娘的办法,其他人就更别提了。
便是师傅苏星河,自己武功,星相杂学或许比不了他,但若说这医术,自己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料想师傅也无法救好。
听闻师傅说自己还有位师伯,隐居天山之上,武功医道不在自己之下,但这也只是听得师傅提及一次,况且以师傅如今的年纪来看,那师伯怕是早已九十上百,如此百岁之人,怕是早已驾鹤西去,便算不曾故去,如此老人,如何比得了自己少年精力?
当下便即拍胸给梁寒保证了。
梁寒心中与他所说也是一般,心想这天下虽大,但若说要找到一位如同他一般名医,当世几无可能,若是连他也不能医好,更有何人?
于是诺诺,温言勉励几句,说道:“若是你能救好了他,便传你一门高深武功。”
他知道薛慕华虽然医术通神,但苏星河武功本就不怎么样,再加上早年将其逐出师门,是以并未学得什么高深武功,而这医术也只是为苏星河引入门道,可说全是凭借自己天赋才习得的,是以便先说出此言,也算是事先许他好处。
薛慕华知道梁寒武功更在自己师傅苏星河之上,虽然只是自己师傅师弟,但能成为自己逍遥掌门,又岂是庸手。况且那丁春秋恶贼何等凶悍,连自己师傅也不是他的对手,还不是被这小师叔击毙了,况且那日他也见到了这小师叔与那威风八面,凶然不可一世的邱春定比斗,兼之此前在聚贤庄里,小师叔与乔良联手,他的天下英雄俱是抬不起头来,这份武功,他早已心向往之,此时听的梁寒此言,心中更是大喜,连连磕头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