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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宛见梁寒同意,更是觉得自己猜对了,不禁心头有些得意。
却不知梁寒与她一路交谈,其实全然未曾谈话,此行不过是全凭自身乱走,无意识之下,来到此处。
林茉宛自是不知这些,还道梁寒是故意,只是两人已然来到此处,他便也不再多说。
当下林茉宛便拉着梁寒,走上前去,敲了郭府的门。
不一时便有仆人前来,见到两人模样,面生之极,不知两人所为何来,梁寒笑道:“在下与内子来到襄阳,久闻郭靖大侠之名,特来拜见。”
仆人一听,想到自己老爷在江湖上名头极为响亮,这些日子以来又召开举办了英雄大会,近日来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慕名前来,心中颇为有些得意,便笑道:“好说,好说!”
接着便问道:“敢问两位尊姓大名,小人前去通报。”
梁寒淡淡道:“在下江湖后背,全然没有半分名气,说出来郭大侠估计也没通说过,只是昨夜在襄阳城头,与郭大侠有过一面之缘,想来郭大侠虽然事物繁忙,估摸着也未忘记,便请阁下对郭大侠说,昨夜襄阳城头的故人前来拜会,郭巨侠自然知道的。”
那人听了梁寒如此介绍自己,心头微微有些诧异,但想江湖多异人,倒也没有多奇怪,只是心中仍颇为诧异。
仆人让梁寒两人在此稍后,自己前去通报。
梁寒含笑答应。
林茉宛见这郭靖面子如此之大,不禁有些气恼,说道:“这人架子倒也大的紧啦!”
梁寒道:“蒙古人进攻在即,郭靖乃是襄阳守城的关键,自是有些门道了,极为小心了,咱俩在这江湖上从未有什么名头,如此对待我两人,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茉宛见梁寒如此谦逊,倒也觉得新鲜,忍不住心想,那郭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如此推崇。
还未及深思,大门又开,刚才那仆人面露讨好神色,笑道:“老爷有请大爷前去前厅一叙!”
梁寒见了,想到昨夜自己与郭靖交手的场面,微微一笑,便即带着林茉宛,随着那仆人,进了郭府。
林茉宛见这仆人第二次出来,表现的极为热情,心中倒也有些欢喜,心想这郭靖倒也颇识时务,并不如之前见到的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又想到梁寒对那郭靖如此言语推崇,心中对那素未谋面的郭巨侠倒也是凭空生出许多好感。
两人随着仆人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座厅堂,早有仆人逢上茶点,道:“老爷正在与卢老爷商量襄阳守备事物,请两位稍待。”
梁寒知道此时蒙古进攻在即,郭靖日日夜夜便在襄阳城中,与卢文德商量守城事物,是以也不着恼,点了点头。
林茉宛见梁寒如此,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心想我来拜访你郭靖,你却如此大大咧咧的不给面子,未免有些忒也自持了,但见梁寒模样,却也不便多说,当下便与梁寒落桌,等待郭靖。
两人又等一会,忽见门外传来一阵洞箫之声,梁寒心中一动,嘴角微微一笑。
林茉宛瞧见,也察觉到那箫声中似乎暗含真气,搅的自己浑身真气,蠢蠢欲动,似乎乃是极为高明的控音之道,心中好奇,想要问梁寒,但见了梁寒如此模样,当下便也不动声色。
过了片刻,那箫声忽然变化,林茉宛但觉自己浑身真气被那箫声牵引,竟似变得不受控制,心中微微一惊。
正自恍惚,忽觉右手手掌之处传来一阵醇厚磅礴的真气,登时将那阵慌乱之意压下,当下也不再惊慌,转头对着梁寒微微一笑。
梁寒低声道:“这似乎便是郭巨侠的岳父,东邪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了!”
林茉宛听了,想起之前梁寒给自己说的,这郭靖的妻子的父亲,乃是这个世界五绝之一的东邪,居住在东海桃花岛上,只是十多年前,自己的女儿嫁给郭靖之后,便自行走江湖,神龙首尾。
梁寒言语之中对那东邪也颇为称道,是以林茉宛倒也记住了那人,此时听的这箫声,想到了梁寒说的,碧海潮生曲中附着极为高深的内功,寻常人听了,会被那笑声牵引浑身内功,自伤身体。
此时林茉宛听了这声音,不禁心头大奇,他之前倒是从未接触过音波功一类的功夫,颇为好奇。
只是一合之间,便被这曲子牵引内功,若非梁寒在侧,自己倒要被这曲子伤了,不禁对这素未谋面的东邪黄药师颇为佩服。
梁寒也是一般心思,刚才他未曾运功之际,陡闻箫声,体内真气竟似随着那箫声的起伏而变化,灼的他极为难受,不禁心中大惊,心想这箫声之威,竟至于斯。
接着梁寒便暗暗运气浑身真力,竭力抗衡,但那黄药师箫声何等强横,梁寒只是微运真气,便有些抵抗不住,梁寒心中大惊,只得运起九阴真经的内功,这才抗住,接着又见林茉宛模样,知道林茉宛第一次遇见这种音波功夫,不易抵抗,而且毕竟她的九阴真经功夫,修习时间不久,便即暗暗握住林茉宛右手,瞧瞧传去内力,助他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