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均觉有理,便连郭靖也是暗暗点头,瞧着那人,心想这人是谁,怎么没有见过,说的话却是这般在理,一针见血。
那人又道:“众位在想,蒙古鞑子此番聚集二十万大军,蒙哥更是亲至,咱们说起来是江湖好汉,武林上成名人物,但一旦遇上这些训练有素的军队,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组成的阵队,众人便当真能够保证能够抵抗的了么?”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心想,从来襄阳的路上遇见的蒙古鞑子的军队来看,若是自己一个人遇见如此威势的军队,却也真的不易抵挡,只是这话有些诛心,却也不好轻易承认,自己怕了蒙古鞑子。
那人见此,正欲说话,底下却有人大声嚷了起来:“难道便因为杀不过,众人便纷纷回家,不再保卫这襄阳了么,不再包围这大宋山河了么?难道阁下今日到这襄阳城中,郭大侠府邸来说了这么一番话,意思便是让大家知难而退么?”
那人听了这话,却也不生气,而是微微一笑,举起自己的右手,大笑道:“众位请看!”
众人随着那人的话,纷纷抬头去看,只见那人右臂如松,极为挺直壮硕,只是手腕处似乎受过什么伤,竟被齐根斩下。
在场的江湖人士均是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但此时见了这人这般惨烈,心中却也有些微微发寒。
郭靖瞧见那人的手臂,忽然想到了杨过,当年杨过被郭芙斩断臂膀之后,他因襄阳军务,便再也未曾见过,往后虽然听自己的夫人说了杨过之后还有奇遇,练成了极为刚烈高深的武功,心中暗暗为其高兴,但这些年来自己一心抗击蒙古鞑子,却也有些想念杨过,此时瞧见这人受伤的地方,便即想到。
只是他乃是一言而决的江湖大侠,深思之间,一闪即逝,众人谁也没有察觉。
那人见了众人见到自己右腕,然后放下右臂,说道:“众位英雄,在下这条右臂,便是十一年前,在南阳狙击蒙古先遣大队时受的伤,说来惭愧,那年我与河北数十位英雄好汉,听说蒙古鞑子进攻南阳,心中义愤填膺,便即共同出发,去往南阳,偷袭蒙古鞑子的大营,本来想着,仗着自身武功高强,那些小兵武功低微,虽然人多,却也未必便能拦的下我等,却不想刚刚前去,便被发现,被数百名蒙古骑兵拦下围攻,我等拼命抵抗,嘿嘿,最后阻击蒙古鞑子,便连我的那些好友,也是被蒙古鞑子所伤,尸陈荒野,就只有在下与另一个好友,逃脱生天。”
梁寒听了那人的话,又想刚才那人所言,条理清晰,言明利弊,一时之间,心下对那人颇为佩服。
郭靖听到那人所言的南阳偷袭蒙古军队之事,忽然道:“十一年前,在南阳偷袭蒙古鞑子,难道阁下便是小诸葛,在下十一年前镇守襄阳,听闻蒙古鞑子进攻在即,心中十分忧惧,正愁兵力不足,无法挫败蒙古鞑子阴谋,但隔日便又听说,有一队武林人士,夜间游戏了蒙古大营,连歼两个蒙古鞑子的方队,如此一来,这才解了蒙古鞑子进攻之厄。在下这些你一直查探,到底是那位英雄所为,难道便是阁下么,在下在这里代替南阳数万百姓,襄阳数十万百姓,大宋亿万苍生,写过先生当年高义了。”
那人却摆了摆手,连忙对郭靖回礼,说道:“比起郭大侠这些年来镇守襄阳,劳苦功高,在下这番事情,却又哪里比得上分毫么?”
郭靖道:“南阳一番争斗,大大浇灭恶蒙古人的气焰,令他们两年之内,再也未曾前来犯我襄阳疆域,而石大人也借此两年时间,得以喘息,调整兵马粮草,令襄阳百姓生养生息,自己也暗暗储备兵刃粮草,这七八年来,蒙古鞑子进攻襄阳不下十数次,为何我襄阳能够抵挡至今,便是因为此故,先生当年所谓在先生所见或是小为,但在我看来,在襄阳十数万百姓看来,却是大大有功与社稷的大义所为啊。”
那人淡淡道:“郭巨侠过奖了。”
郭靖抢着道:“敢问先生姓名,在下与襄阳数十万百姓,丐帮数十万弟子,再次先行谢过先生当年所为了。”
那人道:“在下区区山林野人,当年或是还有些在乎声明,但十一年前之后,兄弟友人均已被蒙古鞑子所害,在下也成为残疾之人,这姓名,却是再也不想提了,请郭大侠赎罪。”
郭靖深知武林有有些异人脾气便是不同于寻常人等,见这人如此说了,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心中仍旧对这人性命极为好奇。
那人见郭靖面露凝重之色,又见众人此时也不再叫嚷,而是静了下来,要听自己要再说些什么,当下便走上前来,在郭靖底下站定,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在下说这些,不是要说蒙古鞑子多么厉害,咱们这些武林人士不易抵抗,扫了大家的士气,我想说的是,正因如此,但是,我等均是学武之人,但这上阵杀敌,却又不同于我等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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