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交谈中沈沅才得知,今日严思瑜的父亲也是有上场比赛的。
“原本我哥也是要去的,随我爹去练了两回,被我爹踢出来了。”
严思珏正在跟沈肃说话,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不省心的妹妹卖了个干净。
每年端午的龙舟赛,说是比赛,其实也就是与民同乐。朝廷里头甭管文官武将,大家随意组队,只要能凑出一支龙舟队,那就能参加比赛。
此前端午节时,沈沅来这儿看过龙舟赛,比赛最后谁赢了她倒是不记得,只记得一场比赛下来,跳进河里捞人的禁军,是整场比赛最忙的人。
两家人到了各自的包厢门前,就分开了。每个包厢,店家都准备了些零嘴儿。如若还想吃些什么,也可以另点一些。
不过也自己从家中带了粽子和其他点心,瞧热闹嘛,嘴自然也不能闲着。
沈沅趴在窗边,看着此刻还略显平静的河道,问沈耘:“爹,你跟我哥怎么不参加龙舟赛?”
沈沅的印象里,她爹和她哥哥都从来没有赛过龙舟呢。沈沅此前还见过头发花白的老大人,还参加呢,可见也不是因为年纪大了。
这个问题,何瑛其实也有些好奇,她父亲都曾有一年划过龙舟呢,公公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沈耘默默给自己倒茶,不说话,沈肃知道这是他爹怕丢人呢。
也就只好他来说了,沈肃清清嗓子,说出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沈家的男人,天生都不会水。”这事儿也是沈肃小时候,父亲与他说的。
小时候在老家住过一段日子,明明是在江南水乡,看着别的孩子都扑通扑通下水玩,他便也缠着父亲说要学凫水,当时父亲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下人教他。
没想到沈家附近几条河的水都快让他喝遍了,他也没学会。
之后父亲才告诉他,沈家男人都这个样子,怎么也学不会。
比赛时有禁军在一旁盯着,淹肯定是淹不死,但是光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这一件事,就够丢脸的了,所以干脆他们父子俩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的好。
“沈家男人不行,说不准女人行。”沈沅指指自己,“我也没学过凫水呢,说不定我一学就能学会。”
沈耘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定这凫水的功夫,全生到沈家女孩儿身上去了。
“咱家城外有两个温泉庄子,虽然不大,但也有两处池子,等冬天了你去那儿学。”
“叩叩——”
“嬷嬷,你怎么来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了敲门声,何瑛没想到来的竟是母亲身边的嬷嬷。
嬷嬷对众人行了一礼,回答道:“夫人记着您和沅沅姑娘,叫我送五彩绳和粽子过来。”
嬷嬷身后的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三条五彩绳,还有一盘粽子。迎春赶紧上前接过。
沈耘也笑着道:“让亲家母费心了。瑛娘待会儿也和肃儿一块儿去你母亲那瞧瞧。”
“是。”
何瑛点头应下。
嬷嬷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下也很高兴,公公性情宽和,自家姑娘日子过得也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