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干也就算了,竟还将人光明正大带回京城。但谁叫宣平侯夫人娘家梁家势大呢,宣平侯长子曾经气势汹汹上门理论,之后又灰溜溜回去。
据说当时宣平侯夫人的兄长是这么说的:“我妹子好好的大闺女嫁给你爹本就吃亏,你爹两脚一蹬死了难道还要我妹子给你爹守着不成!不改嫁已经够给你家面子了,别不识好歹。”
这个嘛,自然也是沈耘从大理寺同僚那儿听来的,宣平侯去世之后,宣平侯府就是一个空壳,自然是不敢跟梁家过不去的。
“我今天吓死了,还以为她看上您了呢。”
“那你也太看得起你爹了,也只有你娘才不嫌弃爹。”沈耘很有自知之明,人家有高大威猛的北方汉子,怎么会看上他?
“那就当我误会了嘛!”沈沅也不免脸红,她也是被祖母那事儿整的草木皆兵了都,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得觉得她脸皮厚的不得了,竟然觉得人家喜欢她爹。
“爹,我听人家说,儿子像娘多,女儿像爹多,但是咱们家是我更像娘,哥哥更像您呢。”
“是啊,不过你耳朵像爹,你哥哥眼睛像你娘,你跟你哥哥眼睛很像,你小时候你哥哥带你出去玩儿,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兄妹了。”
说起这个,沈耘又想起来年轻时,他和雁娘时常争论,孩子像谁更多些。
“难怪嫂子说过哥哥眼睛最好看,原来是像我呀!”
“嗯,像你。”
“月底就是哥哥嫂子生辰了爹,您想好送什么生辰礼了吗?”
“你顾着你自己的就是,少来打听我的。”
“我早就想好了!”
……
到家之后,沈沅又吃了一顿,没法子,宫宴简直就不是能吃饱的地方。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沈沅吃完一碗鸡汤面,照旧是多汤少面,汤都喝了个干净才觉得舒服了。
“姑娘,把姜汤喝了吧,上回您去宫宴回来就着凉了。”
沈沅闻到那股呛人的味道,皱起了眉头,“上回那都多久之前了,你家姑娘现在强壮如牛,不会着凉了。”
“姑娘,真着凉了,那药可比姜汤难喝多了。”
“好吧。”沈沅接过姜汤,一捏鼻子灌了下去,青黛早就准备好了蜜饯等着。
“青黛啊,你也让茯苓改良改良这个姜汤嘛,改得好喝些。”
“好,奴婢会转达的。”
过了初八,离三月初六会试也不足一月了,如今家里头气氛也不自觉紧张起来,下人们经过大少爷书房时,脚步都下意识放轻了。沈沅最近都不去给哥哥捣蛋了。
初十休沐日,卢讷也带着三篇文章和两篇策论来了沈家,沈耘一一都给他看了,又帮着挑了一篇文章以前策论,指点他修改过后,再准备送去何家,让何老爷子看看。
“爹,您看了卢公子的文章,觉得怎么样?能中吗?”
毕竟这关乎阿姐未来的幸福,沈沅很是关心。
“文章写得还行,策论就不知了,每位主考官口味不一样,不好说。今年这位,这是他第一回担任主考,谁都摸不清他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