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也不合适,就是他们不睡觉办案,画像师还要歇息呢,用不好大晚上将人叫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沈耘和谢回离开时,还留下了一队捕快在紫烟房外盯着。
出来后,沈耘对谢回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家歇息吧,今儿就别回大理寺了。”
案子重要,但也不能不睡觉不是。
“伯父,明日画像的事,就让有期来安排就是。”
谢回还记得,明日是满满侄儿的洗三礼,画像的事也简单,交代画像师,自己盯着就行,不必大理寺卿亲自来。
“你先盯着也好,洗三也就那一时半刻的功夫,完事儿我就过去。”
“是,那晚辈先行跟伯父道一声恭喜了。”
谢回到家时,已至深夜,吃了下人给准备的夜宵,也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沈家开门宴客,洗三礼的事儿,沈耘一点没操心,都是沈肃自己操办的,宾客也是他自己下的帖子。
“爹,我也帮忙了哦,嫂子之前教我的可没白教。”
沈肃也道:“满满这回帮了我大忙了。”沈肃之前从没操办过这些,原本以为简单,真正做起来却发现处处是学问,自己在这个上头,还不如妹妹呢。
沈耘笑着拍了拍女儿的小脑瓜子,“嗯,爹回头给你嘉奖。”
上午巳时,洗三礼正式开始。
穿着大红肚兜的岁岁被他爹抱在怀里,才第三天,孩子身上的红就褪了不少,显示出白嫩的样子来。
之后沈肃将孩子交到何母的手里,大昭的习俗,洗三礼应当是祖母抱着孩子,但是祖母不在,两家人合计着就让外祖母来了。
依照次序,康乐郡主先往盆里添了一瓢清水,再往盆里扔了些金锞子,谓之添盆。
旁边不少人看见康乐郡主添盆的东西,都暗暗咋舌郡主出手大方,添盆的都是各种纯金铸成的蟾蜍,元宝,老虎之类的金锞子,一出手就是一大把。
等到亲朋好友们都添完盆了,便要用这盆里的水给孩子洗澡,孩子一受凉便会哭,谓之响盆。
岁岁这小家伙嚎了几声,极为响亮,在场的宾客都纷纷夸赞这孩子精神。
之后又是灸脑门,滚鸡蛋,一通动作下来,岁岁都睡着了。
仪式结束,沈耘交代儿子招待好宾客,他自己便打算回大理寺去,看看画像画得如何了。
这时管家从外头进来,对沈耘耳语一番,沈耘听完,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没想到原本以为顺利的案子,在想不到的地方出了岔子。
沈沅正好看到她爹脸色,就问:“爹,怎么了?”
沈耘看到女儿,想到女儿在贡院外对自己说的话,想到刚才谢回说的,满满画画很好,也许她愿意一试。
“大理寺的画师出了岔子,要画一个嫌疑人的样子,但是原先能画的老画师告老回乡了,新的画师只会对着人脸画,光靠听,画不出来。”
“爹,我可以试试呀!”